午南组织几个警员将桌子挪开,这才把史鸿达救了出来。桌子是珍贵木质的,感觉像石头一样沉重,怪不得刚才那么稳当。
史鸿达还在鬼叫:“别碰我眼睛,有针!”
我赶紧过去,一把将针拔了下来,他惨叫着捂住脸,以为自己眼球没了呢。
“没事的,那是个穴位,清脑明目,治近视,疗老花的!”我安慰他道。
他才慢慢睁开眼。
我笑着在他眼前,伸出手指晃了晃,道:“能看见吧?是不是没事?”
午南薅住他的衣襟问道:“你要杀我姐?”
史鸿达咳嗽着,连连摆手道:“没有,不敢,不敢的!”
我赶紧拉开午南的手,道:“镇静!我胡说的,谁让你上次利用我了,我吓唬你呢!”我笑呵呵地对午南说。
“到底怎么回事?”午南疑惑地看着我,问道。
我把事情大体给他讲了一遍,他连连点头,突然问:“对赌?在哪里赌的?”
邸一封指着史鸿达,道:“在他家的地下赌场!”
“你家还有地下赌场呢?”午南盯着史鸿达问。
“有啊!好几个呢,我都知道在哪里,我派人领你们去!可隐秘了,我也费了老鼻子劲,才查全的!”邸一封笑呵呵地对午南说:“好市民必须配合警方调查!”
史鸿达怒目而视道:“你敢撅我的底儿,邸一封,你这个小人!”
“撅你底算什么?今天你给我整这出儿,祖坟我都给你撅了!”邸一封也不示弱。
这时,小林子和小杜也进来了,鼻青脸肿的,眼神闪闪烁烁,可怜巴巴地站在当地。许久还是小林子走过来,低着头道:“邸哥,对不起,他们突然从暗道里出来,把我俩儿打倒了!”小杜也低着头,浑身颤抖。
今天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个大纰漏,有人进来抓老大都挡不住,显得既没用,又多余。
“暗道?什么暗道?”邸一封闻言一惊,转头看着史鸿达。
“这宾馆本来就是我家的,有很多暗道的!”史鸿达瞪了他一眼。
“很多?”邸一封突然脸色阴暗下来。
史鸿达喊道:“对,很多,你小心点吧,说不定哪天从哪面墙里就走出一个杀手,要了你的命,你屁都来不及放一个……”然后疯狂地笑着,跟着警察走了。
“算了,以后慢慢清理吧。”邸一封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说:“今天的事特殊,好在我也没啥事儿,下回可不能再疏忽了!”他眼色难看,都是威严,然后略微缓和了下对小林子说:“你现在就给警察叔叔带路,找到史鸿达那几个赌场!一个也不要落下!”
小林子立刻挺直了身子,跟着警察走了。
午南看我没事,处理完现场,该送医院送医院,该带走带走,然后盯着我说:“嗨!姐!不要以身犯险,很难吗?”
“这回真不赖我,他头疼,我来针灸的!只是赶上了,这帮家伙儿进来就把你姐夫绑了,还要夹碎邸一封的手指头,我能看得下去吗?那多疼啊……”我还在磨叽。
午南摆摆手道:“跟你有啥关系,你管疼不疼的?保护好你自己就不错了……”
“是是是!”我赶紧搓着手,满面堆笑地回答,然后看着老公,希望他能给我说两句好话。
老公还迷迷瞪瞪地,他胆子最小,还心有余悸。
午南叹了口气道:“我忙去了,你跟我姐夫快点回家,别跟着瞎掺和!”
我和老公点头如捣蒜。
午南去后,老公愣愣地盯着邸一封看,像没见过他一样,然后走到邸一封面前,低声问:“这个宾馆真的是你从史鸿达手里赢过来的?”
“是啊。”邸一封笑呵呵地说,一边冲茶一边让我俩坐下,刚才都吓坏了,他想让我俩儿缓缓。
“前九把我都故意输了,第十把时我假装恼了,说玩把大的吧,他压上宾馆,我压上新开的楼盘,结果老天爷开眼,我运气好,赢了!”他搂着老公笑着说。
“你很有手段啊?小看你了。那你和我们玩,怎么从来没赢过?”这才是老公最困惑的。
“我赢你干啥?输二百你就上火,四百就得输液,一千就要死要活的!”邸一封鄙夷地看着老公道。
“我有那么怂吗?啥时候要死要活的了?”老公不服,据理力争,要维护自己的男子汉形象。
“就是上回,我才赢你几把?也不过三四百块吧?你就说这破牌我都不想活了!这给我吓的,再不敢赢了。”他拍了一下大腿笑道。
老公眨巴着眼睛,憋的脸通红,突然叫道:“你这是啥耳朵啊?我说的是:这是啥破牌啊?我都不想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