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打来电话,说是喝咖啡,我知道他完成任务了。下楼时,顺便把登记本给老板娘送了回去,她笑嘻嘻地问:“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摊开双手道:“没发现问题。”
她也一挥手,道:“那就好。”
我们出来时,正碰上那小女子满面春色的回来。嘴里还哼着小曲不停地用手摆动着裙摆,一副娇俏可爱的样子。
我和老公都偷偷地笑了,看来和玉树相处的不错。
见到玉树时,他正在开窗户通风,我笑问,道:“没占着便宜啊?”
他回头道:“占啥便宜啊?这女的抽烟,空气都变蓝了,快给我炝死了!这不她走了,我赶紧通风。她刚走,我就给你们打电话了,正好一会儿,你一起结账!”
“叫我来结账啊?真是精明得过了头!”我笑道。
我们坐定,重新要了一壶蜂蜜柚子茶,边喝边聊。
“那女人说,她和李小琴不熟,但是来过几次后,发现她对旅店入住信息管理的不严,所以她常带人过来谈业务。”
“常带人过来谈业务?啥业务?”我满脸狐疑的问:“她是干那个的?”
“不是,你别误会,人家有正经职业。”他连忙解释。
“她是干啥的?”我有点诧异。
“她说她是跑药品销售的。是医药代表。”
我一愣,怪不得打扮入时呢。药品销售这块确实需要美女,要能说会道,会察言观色,关键时候还得能豁的出去,能人不爱干,熊人干不了。
“那死在她屋的那个男人是干啥的?”我又问。
“她说是一个朋友,我估计是她的客户。”玉树道。
我点点头,应该错不了的,“怎么就死在她屋里了呢?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也不知道。像这样的朋友多半是不过夜的,业务谈完就走。他去洗澡时,她就睡着了,以为他走了呢,结果第二天迷迷瞪瞪去卫生间时,才发现他死了浴室里。”
“哎呦,是这么回事!知道死因吗?”我问道。
“听说是心梗,可能太兴奋了。”玉树抿着嘴笑了,脸都红透了。
老公感叹道:“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男的值了。”
“这都是表面情况,具体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我掐了老公一下,又白了他一眼,这也羡慕,不想活了。“她跟李小琴没有别的关系吗?”我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我听她的意思,她和李小琴之间有个什么交易,她这次来,除了处理业务上的事儿,也是想来和她完成交易的,结果李小琴跑了,后来又听说死了,她还闹心呢。”
“啥交易啊?”我问道。
“我没问出来,她隐隐晦晦的,后来她发现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和我聊了。”
“你这个笨呢!还能让人看出来啊?”我鄙视地瞪了他一眼。
他笑道:“主要是我对她不感兴趣,没放电。”
老公笑着说:“你啊,假装是登徒浪子都不会。”
玉树也笑了,道:“姐夫,下次还是你上吧,这个活儿我干不了。我老是教育她,让她规规矩矩做人,给她整烦了。”
我和老公都笑喷了。
玉树还是那么可爱。
回到旅店时,老公笑着说:“本来是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要出墙,结果碰到了一个园丁,给一顿剪枝,这事儿整的!”
我也笑了,道:“玉树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这事儿要是交给你,就坏醋了。”
老公一搂我,道:“我可能忘了问这问那的,净忙活别的事儿去了。整不好直接死床了……”
我给他一顿打。
正笑闹着上二楼时,就见昏暗处人影儿一晃,一张惨白的脸,掩藏在散乱的长发里,突然出现在楼梯拐角处。老公“妈呀!”一声,差点从楼梯上折下去。我赶紧抱住他,喊道:“什么鬼!”
“不是鬼,不是鬼,我出来倒个垃圾!”竟然是那个小女子。
“你怎么做着面膜就出来了!多吓人啊!”我拽住瑟瑟发抖的老公,冲她喊道。
她一捂脸道:“我做面膜了?哎呀妈呀,我忘了。”然后撒腿就往回跑。
老公气呼呼地说:“就这女的,啥男的都得让她整心梗了!”
这一夜,我们两口子睡的是一惊一乍,被这个小女子给吓出毛病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洗漱完,就听楼下吵吵嚷嚷,一听这大嗓门,就知道高探长来了。
我站在楼梯拐角处,往下看,只见高探长正在吹胡子瞪眼,道:“我们要以前的入住登记本!”
老板娘道:“不跟你说丢了吗?”
“丢了?丢了能行吗?你管理不善,信不信我封了你的店,让你整改!”另一警察,应该是当地的,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