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满脸的时候,我终于睡醒了。老公正歪在我身边刷手机。
我踢了他一脚,问:“昨天晚上睡的咋样啊?”
他嘿嘿傻笑着说:“没睡好,我还想继续听动静呢,结果等了一宿!白等了!”
我哈哈笑着起床,道:“你这个变态!不过这个小女子挺古怪的。”
“怎么古怪了?”他笑着问。
“昨天早晨吃饭时,我听见她和她那几个朋友嘀咕李小琴了。”
“是吗?她们认识?”老公也很疑惑。
正说着,就听得走廊里乱套了,简直是大呼小叫,人仰马翻!我赶紧跑出去看,昨天那个斜对门的房间,门开着,那个小女人正尖叫着往外跑!
我赶紧走过去,这时那个女人已经跌跌撞撞地消失在走廊尽头了。我好奇地走进去,房间里并没有异常,但是地面都是水,快没过我的拖鞋了。
我赶紧推开卫生间的门,一看,也吓得寒毛直竖,出了一身冷汗。
昨晚那个微胖的男人泡在浴盆里,翻着白眼,估计已经死去很久了。
水龙头还在呼啦啦地淌着水!听者给人一种无情又急促的感觉。我赶紧退了出来,什么都不敢碰了。
老公这时也走过来,见此情形,转身就跑,道:“妈的!想吓死人了!”
警察很快就到了。
那小女子应该是跟警察说我们夫妻昨天晚上和他们有交涉,结果我老公又成了重点调查对象。
老公一遇到这种情况就晕头转向,话也说不利索,人也傻了。
我在旁边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有些情况可以提供,但是只能和你们的局长谈,他要是没时间,我可以等着。”
两名警察都愣住了,但是他们看到我坚定的眼神后,道:“那你们跟我们回局里吧。”
我欣然前往,老公死命拽着我说:“你疯了?你有啥情况给人家局长说,到时候说不出来,看你咋整。”
我浅笑着安慰他道:“没事儿的,我心里有数。”
坐在接待室里,我左右看着,现在的公安局安保特别严格,每道门都有密码锁,没人引领,根本上不来,那李小琴的老公是怎么见到公安局长的呢?
正胡思乱想时,一个人先进了屋,高大的身材,爽朗的声音,特征性的纲丝卷发!高探长!
“你怎么在这里呢?”我诧异地问。
“这不应该我问你们两口子吗?你们俩弄啥呢?”他坐了下来。
“我们在家又有人送包裹,又有人半夜闯进来的,太害怕了,就躲了出来。”我说道。
他哼了一声,道:“躲到寒城来,也亏得你们想的出来?”
正说话间,另一人推门进来了。
高探长站起身,介绍道:“你们不是要见公安局长吗,这就是蒋局!”
这是个很文气的人,小眼睛,白里泛黄的肌肤,菲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人偏着点瘦削,但是相当精神。
“你们见过了?听说你们要见我,正赶上我老战友在这里,你们是老乡,有他在你们说话自在些。”说话间他坐了下来。
“有什么情况要和我说啊?”他语气平和,一看就是个特别持重稳当的人,如此气场十足的人,居然把李小琴的丈夫整毛愣了,牵连到自己的儿子,也真是世事难料啊。
我望着他的黄白净子的脸,沉默了一会儿,我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老公道:“死的那男的,我们不认识的。”
蒋局长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不是个简单的案件!”我突然接话道。
“欧呦?那你说说复杂在哪里?”他望着我问道。
“你知道李小琴吗?”我探着身子,盯着他问。
他一愣,道:“知道。高探长这次来就是为她这个事儿来的。说说看,有什么关联?”
“这家旅店原本是李小琴的,她儿子死了以后,她老公来找过您吧?结果不欢而散,他怀恨在心,伤了你的孩子?”我边说边瞄着他问。
高探长显然是不知道这个情况,定定地看着老蒋。
老蒋并没有多少情绪反应,缓缓道:“干我们这行的,难免得罪人的,无论我们怎么秉公执法,总会一方欢喜,一方忧的,很难双方都满意。但是祸不及家人,伤害我儿子还是不应该的,你说对不?”
我赶紧点头。接着说:“事后,李小琴把旅店卖了,凑了些钱,托了个中间人,想和您和解?您知道这事儿吗?”我又问。
“是吗?还有这事儿?我儿子住院时,李小琴倒是去过的,拿了一万块钱医药费,然后就没影儿了,再没出现过,更没有什么中间人找过我啊?”他面沉如水道。
“是啊,我估计也是。可是这个中间人是谁呢?太神秘了,他把李小琴的卖房钱都卷跑了,然后李小琴又被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