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柏来时,老公他们几个还在抡扑克,这几天也真是百无聊赖,他们迷上了打扑克。他站在门口,面色焦虑地问:“楚林在里面吗?”
九哥闻言,赶紧站起身,就见他贴了一张白色纸条。
原来是这帮人玩小钱儿玩腻歪了,开始贴纸条。九哥把扑克一撇,一把拽掉脸上的纸条出了屋。
问道:“老周,啥事啊?”
“有点事儿,你帮我分析一下,我这心里慌乱的很。”
我靠在门框里面正在偷听,忽然伸过一只手,把我拽了出来。
原来是九哥发现我鬼鬼祟祟的,就一把给我薅出去了。
“去我房间吧,小七妹,你来给我们冲点茶。”说完他领着老周就走了。
我跟进去烧了水,冲了茶,刚要离开,九哥一下将我拽住,道:“坐到九哥旁边来。”
老周看了我俩儿一眼,一副了然于胸的感觉,道:“既然不是外人,我就开说了,你知道春霖出事了!”
“知道啊,他的尸体还是我发现的,怎么了?”九哥把茶端给他问。
“他要是不出事,我还没往这上面想,这事儿有点麻烦。”他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九哥没说话,一边喝茶,一边拿小眼睛瞄着他,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怒的。
老周接着说道:“这事儿我和别人没说过,也不知道和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大约三年前吧,出了一件事,这件事,嗨!”他又一拍大腿停住了。
“没想好,就先别说,我打扑克去了……”九哥站起身。
老周赶紧道:“想好了,想好了!”
“那说吧。别前拉后少的。”九哥的语气有点严厉。
“那一年我们约好了聚一聚,对了,那时,我还没离婚呢,佩兰组织的,有玉竹,款冬,还有我和老夏,春霖。”
“然后呢?”九哥问。
“那天好像是情人节吧,反正这些人也就是借个由头聚会喝酒。他们都是从外地来的,非常开心,喝了多少,我也不记得了,反正从下午三点一直喝到半夜两点,换了无数家店,烧烤,歌厅都去了!”
“嗯嗯!”九哥点点头。
“最后是一家烧烤店,就在我家楼下,我们喝完里倒歪斜地往回走,那时候,他们都是住我家的,也想着在我家对付几个小时就天亮了,然后就各自返程了……”
“就在穿过大马路时,看见路边趴着一个人,是女的,和咱们年龄相仿,穿戴时髦,一看就是喝多了!”
“然后呢?”我问道,“送她去医院了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们都喝多了,基本没一个清醒的,就是真多了,我们把她背回了我家……”
九哥突然感觉事情要坏醋,脸色阴沉下来。
“结果这个女的,刚进门,就醒了过来,我的意思不是清醒了,是醒了,她咯咯笑着说,可到家了,就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掉了……”
“嗯!你别像挤牙膏似的,快说,后来怎么了?”九哥突然有点不耐烦了。
“后来她光不溜溜地径直走进去,躺在了沙发上……我还给她盖了件毯子,跟大家说,等明天醒酒了,再问问情况。然后我就回卧室睡觉去了。第二天我醒的很晚,头特别疼,一时半会儿,都把这事忘了,后来到了客厅,突然想了起来,问其他人沙发上那女的呢?他们告诉我走了……我当时也挺奇怪的,但是也没细想……”
“走了?”九哥疑惑地看着他。
“嗯,他们众口一词,就是这么说的。”
“你接着说吧。”九哥一抬手。
“可是后来有一天,我看见我家车库里有个黑塑料袋,鼓鼓囊囊的,以为佩兰又要乱扔东西,你知道我很会过日子的,啥也舍不得扔,就打开看看,结果发现是一堆衣物,就是那天晚上,那女人穿过的,还有一个拎包,估计也是那女人的……”
我和九哥都愣住了。既然衣物都在,人是怎么走的,难道是一丝不挂就出门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