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几个大男人都乐了,我一捂脸,低下头,道:“我实在没憋住。”
师哥笑道:“人身三宝:打嗝、出汗、放屁,憋着干啥?放出来对身体好。”
“你要赐我什么卦?”高探长转头问罗师兄。
“我算你今天有一小灾,会摔到屁股!”
“胡说!我好好的,怎么会摔到屁股!”他不屑地看着罗师兄道:“你这纯属于没屁格愣嗓子!闲的!”
“哎呦!不信我的话?那你敢不敢大吼一声,原地跳三跳?”罗师兄挑衅道。
“这有什么不敢的?”他大咧咧地,大吼一声,原地起跳,只听得:“妈呀!”一声,他就没影儿了。
原来是他脚下有个地窖,被他踩塌了,他也直接掉了进去!
好在地窖并不深,又都是土,并没有摔坏,我们俩儿赶紧将他拽了上来,他捂着屁股对罗师兄喊道:“你损不损?直接告诉我,我脚下有个地窖不就完了吗?”
“那有啥趣味?”罗师兄哈哈大笑道。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地窖呢?”我赶过去问。
“我不停地来回走,感觉走到那里时,脚下发空!”罗师兄笑道。
“别吵吵,有血迹!”高探长突然喝道。
我们也吓了一跳。
他一挥手,我俩儿赶紧退出了小屋,很快他的队员们就到了,拎着几个小箱子进了小屋。
我和罗师兄坐在鱼塘旁边看着警员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许久,高探长走过来道:“看来这个地窖藏过人,不少血迹,还有一些绳索和编织袋,和绑缚那些尸块的东西有点像!”
这可真是峰回路转,看来和那些尸块儿有关系。
这时太阳快落山了,罗师兄若有所思地说:“快起风了!彩霞满天,残阳如血!”
“我找人把你们兄妹送回去吧,我这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高探长刚要转身喊他的司机,罗师兄道:“不用,我算不出十分钟,就有人来接我们。”
“是吗?”高探长向远处看过去。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正疾驰而来,我老公到了,其实是刚才我给老公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们。
回程的路上,我不停地和老公说着今天的经历,说到高探长,“扑通”一下就没影儿时,给我自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公咧着嘴,嫌弃地说:“这个笑话让你讲的,听的人没乐,你自己快笑没气了!”
罗师兄笑吟吟地说:“小师妹就是能找到生活的乐趣,我就羡慕她这个性格………”说话间,他突然停住了问:“你这走的是哪条路啊?”
老公道:“从坡底绕过去,也能上主道,就是远点,得从村子里穿过。你没听说过条条大路通罗马啊!”
罗师兄没搭理老公的抢白,而且左右看着,让老公慢点开。
行了一段路后,车进入了村子。只见家家门前都有个花圃,里面秋花开得正艳,五颜六色的抢着最后的时光。
“前面是不是老多家?”罗师兄问道。
老公说是道:“是的,后面就是他二弟家,他三弟在村东。”
“咱们去老多家看看。”罗师兄提议道。
我们刚进院子,老多和黄大姐就迎了出来,那叫一个热情。
我们去正屋看了眼老太太,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骨瘦如柴,咕噜咕噜地喘着粗气,看上去难受无比。
我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问道:“老人家有褥疮了吧?”
老多赶紧将老太太的屁股掀起道:“可不是嘛,那看,越来越大,上过药了,也不行……”
“得两小时一翻身,还得保持清洁干燥!”我看了看,说。
老多摊开两手,叹了口气,意思是做不到。我想了想:“那给老人换个气垫床吧。”
他说:“好的。”
黄大姐那边已经开始准备炒菜热酒了,我有点犹豫,怕太打扰了,可是老公和罗师兄,已经到东屋坐下,意思是非要蹭顿饭。
我趴在老公耳边,轻声说:“我们还是回家吃吧?”
不想被老多听见了,立刻耷拉着脸子说:“小嫂子啥意思?嫌弃我们乡下人啊!”
一下给我整无语了,正不知如何解释时,老多大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古人说的好,有朋自远方来,不得热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