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征用了罗师兄的大书桌,练习书法,一个劲问,必须悬肘悬腕吗?他笑嘻嘻地说:“至少得悬腕。”
师兄突然唉声叹气地咒骂道:“他大爷的!”我回头问怎么了,他道:“找不到剃须刀的充电线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骂了声道:“他二大爷的!”
“又咋么了?”我很诧异。
“找不到眼镜了!”
我一咧嘴,估计他大爷以及二大爷的脑袋都嗡嗡滴!
之后他又惊呼道:“他三大爷的!”
“哥,你几个大爷啊?又怎么了?”
“我找到眼镜了,原来就在我口袋里,可是那充电线肯定藏在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地方!”
我正到处帮他翻找时,来了两个人还愿,原来正是那对儿野鸳鸯。
一进门,师兄就领他们去上香,压了还愿的香火钱。
然后坐下来喝茶。
男士道:“我们听了罗大师的话,去警察局说明情况,结果没啥事儿,还得了奖励呢,真是意外!然后他转头看了一眼香炉那边,看来那叠钱就是。”
“说说经过。”罗师兄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道。
“我们说完情况,警察就和我们一起去了那天的岔路口,让我指出老太太跌倒的具体位置,他们那些人都戴着白手套,蹲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检查,后来居然查到了血迹,还有一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那天还看到什么没有?”我也过来喝茶,凑趣着问。
“我们得到奖励就是因为这个,除了看见老太太跟头把式折下来,我们还看见一个小伙子跑了过去,个头不高,挺瘦的。”那男士说道。
“原来是这样,你看见那小伙子的脸了吗?”
“没有,太远了,小伙子又跑得飞快,看不到的。”
我“哦”了一声,估计那个小伙子应该就是多乐
两人走后,我陷入了沉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闲聊时,老公来了,他今天去了市里看望了老太太。毕竟老多是他的铁哥们儿,不到场不好看。这时回来了,知道我在师兄这儿,特来寻我。
“老太太怎么样啊?”我问道。
“状态不太好,一直昏迷着。听说是大量脑出血,身体多处骨折。”
“谁给送到市医院的?送过去几天了?”我问道。
“谁送去的不知道。市里大夫说,老太太前两天被发现遗弃在市医院门口,像这种无主的患者,他们是该抢救抢救,该报警报警,正好警方发了协查通告,一下就对上了。”
“前两天?”我大惑不解?
“怎么了?”罗师兄问。
“那说明不是出事第一时间就被送医了。那这段时间老太太去了哪里呢?”
“也不知道二多父子怎么样了?”我又转头问老公。
“听老多说,他托人打听了,多乐也遇到了堵车,决定步行从岔路穿过来,结果一回头看见了奶奶就在身后,他本意是想给奶奶拜个寿,和老太太一起走。没想到老太太看见他就破口大骂,说他是狼崽子,回来喝他儿子血的。结果两人就吵了起来。偏在这时,老太太要解手。他就想先走了,谁知刚走几步,只听一声大叫,老太太没蹲住,叽里咕噜的滚下坡去了。他趴在上面一看,老太太一动不动的,以为摔死了,就把孩子吓跑了……”
原来是这样。
“那二多是咋回事?怎么也被抓进去了呢?”
“多乐那天晚上把这些事儿告诉了他爸,他爸趁着月色就走了,回来的时候说没发现老太太。因为是他一个人去的,至于到底看没看见人,又或者做了什么事,就没人知道了。”
大体上就是这个过程。
这个二多如果真的啥也没做,也怕没人相信呢。就跟他测的那个“躁”字一样,恐怕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然后我们又聊起了父子血缘的话题,老公不是学医的,很是疑惑,问道:“你们说,两个单眼皮的父母能生出来一个双眼皮的孩子不?”
罗师兄突然乐了,道:“这分三种情况:一是基因突变;二是染色体异常;三是第三者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