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看照片的时候,小荷端着咖啡走过来,笑着问:“这照片有啥好看的?”
“你姐蛮年轻的。”我笑着转头看她。
“我姐比我好看。她像我爸,我像我妈多一点儿。”
“你姐有情人吗?”我慢吞吞地问。
“啊?”小荷一愣。
“有吧?”我微笑着探问。
“你怎么知道的?”她很诧异。
“你午南哥离婚后基本不上楼,他是个很注重细节的人。你姐又不吸烟,她茶几上的这个烟灰缸是给谁准备的?”我指着照片上的烟灰缸给小荷看,“你们姐妹之间应该是没秘密的,她肯定和你说过吧?”
“那是她个人的私事。和这个案子也没关系啊!”小荷一努嘴,看来是不打算告诉我。
“但是出事后,这个烟灰缸不见了,万一有关系呢?”我抬头看着她说。
“她确实和我说过,说的很隐晦。有一个情人,可是具体是谁,她没说。她也很困惑很矛盾,我听说对方比她小很多。”小荷若有所思道。
“那么说你姐是不可能和午南复婚的?”我很诧异。
“不可能,她没那个想法,她和午南哥过够了,嫌午南哥木讷,不解风情,不懂浪漫。她工作压力大,就希望回家后能有个人哄哄她,逗她开心。最近她说遇到点事儿,但肯定不是复婚的事儿,跟她这个小情人有没有关系,我就不知道了。”小荷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俩儿正聊天时,午南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我老公来了。
“小荷,今天别做饭了,咱们去外面吃,给姐夫接风洗尘。”午南笑呵呵地说。
我们去了一家火锅店,小荷两只眼睛都在两个宝宝身上,生怕烫着孩子,我们则嘻嘻哈哈地聊天。
“审的怎样了?”我问道。
“又供出几起类似的案子,这三个老家伙是铁哥们儿,早些年拜了把子的,在一起无恶不作。原来是老孔去露露单位时,看见了月月,就惦记上了。让露露吃饭时带来,聊聊天。露露可能也没多想,或者她根本不知道人心有多险恶,就把月月带去了。据他们几个说,趁月月出去添菜时,他们一个缠住露露说事儿,遮挡她的视线,老孔趁机往月月杯子里下药,等月月药力发作,还是一个人绊住露露,老孔出去把月月搀到事先开好的房间里去……”
“真是太可恶了!”我气得直摔筷子。
“按照他们的说法,别的单位领导发现这个事儿,都假装不知道,两头压服,女孩子吃了暗亏也不敢声张,所以他们胆子越来越大!”午南接着说。
“但是没想到我姐不一样?”小荷接话道。
“他们说你姐像疯了一样,要跟他们玩命,好话坏话全不好使。最后没办法,他们只能动硬的,差点掐死她,又拿孩子作为威胁,她才松口。但是他们也怕出差错,一直盯着你姐,包和手机全给没收了,你姐是怕那套内衣被发现拿不出来,所以才故意崴掉鞋跟,趁机把内衣给了小宋。”
“毕竟和警察过了这么年,潜移默化的,有了一定的常识,没有这套内衣,根本定不了他们的罪!”我也感叹露露的机智和不容易,“对了,那九万块钱有着落了吗?”
“没有,这三个人都说没拿,看样子不是撒谎。”午南说道。
饭后大家说说笑笑地出来,刚出饭店的大门,我突然发现门口的树根下有一块天然的玛瑙石闪着莹光,于是奔过去刚要捡。
老公硬生生把我拽起来,喝道:“不准捡!”
“为什么?”我还在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块石头。
“这是饭店门口,你不知道喝多的人尿都呲这里了吗?以后都不准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