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午南出小区,问他:“你上红粮乡干嘛去了?那是北山里吧?”
“上回在局里,穆林不是提议查查十年前的旧案吗?我们研究了一下,觉得可行。结果我们一查,还真有几起可疑的案件,逐一排查后,就剩红粮乡这个了。可是年代久远,地处偏僻,资料保存又不好,他们那头儿,啥也说不清楚,我只好亲自带人去了。”
“那是个啥案子啊?”我很好奇。
“十年前,红粮乡出了一起意外,一个女孩儿冻死在了雪山底下,听说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事情挺离奇的。”
“哦,那查到什么了?”我问。
“我刚到那儿,还没开始工作呢,这边大陆的事儿就出了,我又返了回来。当时我特别兴奋,以为他即使不是凶手,也肯定脱不了干系,谁想到一通调查下来,竟是白忙活。我的几个同事还在红粮乡那走访呢,听说有点眉目,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
“你别着急,人最是复杂,最难对付的,尤其是这么残忍的凶徒,肯定心机深沉狡猾异常,但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早晚会水落石出的。”我不停地安慰他。
午南点点头,笑着说:“没事,我倒是不着急,就是上面给的压力很大!限期破案!对了,我看姐夫的表情不太高兴啊!姐,你还是离穆林远一点吧,这个人很神秘,男人见了都动心,何况是你?”
“哦?你看我动心了吗?”我笑着问。
“但是我知道他是你喜欢的类型,又痞又雅,才华横溢,你小心点吧。别闹得夫妻出了矛盾,就不好了。”说完这些话,他上车走了。
回到画室后,想起老公刚才的表情和一通神操作,还有午南的话,我有点心绪不宁,想要收拾东西回家。
穆林老师不知为何,也和我较起劲来,阴沉着脸说:“我说下课了吗?每天两小时,不是你自己保证的吗?”他平常不是这样的,可能刚才老公的恶作剧,惹得他不高兴了。
我只好重新又坐下来,画了一会儿,觉得眼睛好累,心情也有点焦躁不安,就转头看向窗外,想放松一下。
一个女孩子正在工作室对面的树荫下侧身站着打电话,一袭紫衣,体态婀娜,巧笑嫣然。在路灯的掩映下,特别好看。于是我又起了捣蛋之心,笑着喊穆林老师:“老师,你快看。”
他端着一杯茶,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看不?”我贼眉鼠眼地问。
他喝了一口茶,神色自若地说:“好看。”
“多美的女子啊!看见这样的美女,老师有啥想法?”我继续挖坑。
他转身给自己续茶,镇静自如地说:“啥想法都有。”
我哈哈笑了,乘胜追击道:“那到底是啥想法呢?”
他边喝茶,边波澜不惊地看着我说:“不光是书画,凡是男人会的我都会,你有啥想探索的吗?”
我立刻觉得屋子里瞬间如蒸笼一般热,仿佛八百个夸父从心头跑过,心脏病差点没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