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被带回了警局。
警察一脸苦大仇深,严肃地吓人,给我整的有点紧张。按理说我们也没干啥坏事啊,那东小门也没贴封条,我们进去咋的?再说我们如果不进去,怎么能发现宁主任呢,多容易出危险!不表扬也就罢了,怎么还摆出一副臭脸呢。至于保护现场啥的,我们小老百姓哪里懂,都是无心之失,也是救人心切,可以理解吧?
到了警局,我们三人居然被分开审问了!事情好像闹大了。
“你们怎么知道宁小伯在诊所的?”警员问我。看着他一脸的冷峻,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了。
“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去找老范的。”我有点不耐烦。
“关于老范你知道什么?”他又问。
“他把宁主任骗到罗罗诊所,打晕了他,还抢走了五千块钱和他的手表、手机,你们找到他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人我们找到了!”警察说。
“那你们问他啊?”我有点着急。
“问了,啥也不说。”警察年龄不大,气场很足。
“为啥不说?”
“因为他死了!”警员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直到我惊讶地张大嘴巴“啊”了一声,他才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他把一张照片放在我眼前,我吓得站了起来,照片上的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非常恐怖!
“这就是你们要找的老范,好好看看。”
“太吓人了,我还是不看了。”我把脑袋转向一侧,视线避开了照片。
“必须看!看仔细。”他命令道,不容反驳。
“我虽然是医生,但是我不是法医,我还是比较喜欢看活的,干嘛非得让我看?”我拒绝道。
“他穿着你的白服呢!”警员说。
“我去!”我赶紧拿起照片,老范死状实在是惨不忍睹,眉棱骨都被打开了。
“我听说一个砂锅店的老板打过他,打的这么狠吗?”我有点出乎意料。
“砂锅居老板刚问完,只是拳打脚踢,没有打伤他,当时很多人都可以作证。”警察说道。
“那他们也可以互相包庇啊?”我好心提示道。
“不是他们弄的。”警察很肯定。
“怎么那么肯定呢?”我有点不服。
“因为老范舌头被割了。砂锅居有监控的,肯定不是他们干的。”警察一直看着我,解释道,一副让我心服口服的表情。
“割了舌头?这么狠呢?那是谁干的?”我也着实吃惊不小。
“看起来手法还挺利落,一个人恐怕做不到。而且还需要点儿医学常识。”警员说。
“哦!那得用开口器!”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跟你们说老范住院的时候到我那里去投诉,结果我开会去了,他就顺走我的白服,他还穿着我的白服去吃了个饭呢……至于他怎么死的我真不知道。”
“你们前天从诊所拉走了一车东西,还有几个麻袋,那里面装的是啥?”
“你们怎么知道的?是师哥看病用的东西,脉枕,夏凉被,电麻仪,还有一些药物啥的。他要搬到我单位继续出诊。”我努力回想着。
“麻袋里到底装的啥?”他目光如炬。
“就是那些东西啊!”我有点慌了。
“你们在哪里发现的宁小伯?”
“在储物间啊,他被装在一个麻袋里……”我突然愣住了。
“储物间是我们必须仔细排查的地方,当天并没有什么麻袋!你当我们是吃干饭的!”警员太凶狠了。
“是这么回事:电源按外面了,花了一千七,花在花圈寿衣店!人在麻袋里,头套被打飞了………”我开始语无伦次。
警察叹了口气,一拍桌子,道:“说的挺好,我一句没听懂!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