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之后,叶翎从小二那边拎来一壶茶水,然后给自己和梁渊各自倒上一杯茶后便坐在了梁渊的对面。
一坐下来,二人谁都没有先说话,只是各自默默地喝着茶,然后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今晚那个戴着白玉面具的杀手跟上次截杀我们的那名杀手是同一人。”
放下手中的茶杯,思考了许久的梁渊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也有这种直觉,但是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一点,我们的身份那人应该是知道的才对,为什么会突然现身救下我们呢?”
“难道说,暗杀阁跟王府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上次截杀我们跟这次保护我们都只是在看钱办事?”
“可是我们在牧神州毫无根脚,又是谁会花钱保下我们呢,难道是吴将军在南光城隐藏多年的暗棋?”
尽可能的将脑海中已知的信息拼凑在一起,可是想到最后叶翎依旧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觉得事情愈加复杂了。
就在叶翎二人一筹莫展之时,屋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
听到这个敲门声,叶翎下意识开口询问,可是门外之人却并没有回复,只是继续敲着门。
面对这种情况,叶翎与梁渊立刻警惕起来,在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叶翎决定还是先去开门再说。
一开门,叶翎就见到了一名着装华丽的公子哥,而除了此人之外,房外便没有其他人了。
“叶少侠,方便进去说话吗?”
“可以。”
见来人不像是个坏人,所以叶翎也就没有拒绝对方,可当他将对方迎进来并重新关上门后才后知后觉地惊声问道:“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姓叶?”
没有理会叶翎的疑惑,华贵公子哥面带笑容,十分自然地朗声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寒,与叶少侠算是本家,寒则是寒冷的寒。”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两位的身份,两位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说着,叶寒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然后递到了一脸惊讶和警惕的叶翎手中。
接过令牌,叶翎就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随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令牌上那个十分显眼的“忠”字,看到这里,叶翎立刻就想到了之前镇南大将军吴忠给予他们二人密信中的一段话——凡是遇见手持刻有忠字寒铁令牌的人,便可视作自己人。
“难道说?”
就在叶翎在心中对面前之人的身份有了些许眉目的时候,叶寒的声音再度响起。
“没错,我与吴大人是老相识了,这次出钱替两位消灾的也正是在下。”
说着,叶寒朝叶翎伸出手掌,拿回了那块冰凉的金属令牌,重新揣入了怀中。
听完叶寒这再明显不过的话语,叶翎几乎可以断定,眼前之人肯定就是吴将军所说的内应,当即便有些兴奋地说道:“多谢叶寒前辈相救,还请问前辈有没有办法与吴大人取得联系,并且接下来我们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不用叫我前辈,我今年也还不到二十岁,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不介意的话,你们以兄长称呼我就好,叫我名字也行。至于你的问题,我只能说现如今的局势下我也没有办法直接与吴大人取得联系,但是前阵子吴将军派人给我递过口信,他让我见到二位之后给二位传达一个消息,那就是不用勉强自己,视情况自由行动,以保住自身性命为重。”
叶寒在回答叶翎问题时表现得十分自然,就连一旁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梁渊也没有发现任何破绽,不过在听完对方的回答之后,梁渊还是开口问道:“阁下如此年轻,是如何与吴大人相识的?”
“家父经商多年,早在十几年前就与吴大人有过接触,在打仗之前,我每年都会跟随家父前去星罗城拜访吴大人,近年来由于家父年老体衰精力大不如从前,所以他就将家里的生意逐渐交到了我的手中。”
“对了,先前吴大人介绍两人前往的那家商会就是我家的产业。”
叶寒最后补充的这句话令叶翎有些愣神,先前吴忠介绍的商会,那岂不就是云川商会?
“好家伙,云川商会居然是你家的产业!”
自从来到牧神州境内之后,叶翎就在不停地打听各种关于云川商会的消息,可是无论他如何打听,关于云川商会幕后老板的信息始终是无法打听到,此时这尊庞然大物的未来接班人就站在他的眼前,这是他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
虽然只听叶寒的一面之词并不能就断定对方的身份,可是联想之前的种种,叶翎还是觉得对方的话可信度很高,主要就是因为对方手中拥有一块象征着身份的寒铁令牌。并且在叶翎看来,知道自己身份的无非就是两种人,一者是敌人,再者便是自己人,若叶寒是敌人,直接招呼王府的人给自己和梁渊灭口岂不是更省事,何必还亲自找上门来编个故事蒙骗自己呢?
所以思前想后,叶翎果断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