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无情无义?”
“什么?便宜爹爹?”虞蹇愈发疑惑,忍不住提声道,“楚氏给我戴绿帽子啦?”
身后跟着的同僚听到了,忍不住掩唇而笑。
虞蹇愈发觉得自己
头顶长草,可当众不便发怒,他只好强忍着,恨不得立即回到家中,把胸中这口浊气吐出来才好。
要说新帝来到萧贵妃宫门口,便听到齐国公正气急败坏地和萧贵妃说话:“你瞧瞧你那好儿子,你怎么教的?这还没登基就敢和我对着干,要是登基了,翅膀硬了,他是不是也把萧家拋至九霄云外?”
新帝未正式登基,萧贵妃还没受封,自然以萧贵妃称呼。
任她叱咤后宫,在盛怒的生父面前,也是战战兢兢,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这是怎么了?”
齐国公见女儿露出害怕的神色,心知恐吓的目的已达到,他冷静下来,语重心长地道:“女儿,你是不知道,新帝方才给了淇王府好大的封赏。”
“我们萧家辛辛苦苦扶他登上帝位,他第一个赏的,竟不是萧家,而是淇王。”
萧贵妃微微蹙眉:“父亲,女儿认为这并未不妥,策儿需要淇王的帮助,自然要给淇王一点甜头,否则淇王怎会心甘情愿给策儿做事?”
“再说了,淇王可是长孙家的,这个时候策儿不封自家人做做样子,宗族里那些老东西不得吐口水淹他?”
齐国公目光一闪,把对新帝的不满,说出了对新帝的担忧:“哎呀,我的好女儿,我这哪里是怪陛下不给母族赏赐,我这完全是为了他好啊!”
“先帝在位时期,淇王便权势滔天,如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放眼满朝文武,谁还能越得过淇王头上去?要是淇王心怀不轨,到时候陛下他压根就没处哭去!”
萧贵妃一身素服,笑容却很是绚丽:“爹爹呀,您只知
鲜花着锦,却不知烈火油烹。淇王府权势越盛,想把他从云端拉下来的人就越多,到时候他就跌得越惨。”
“策儿把他送上权力的巅峰,就是在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捧杀’这个手段,女儿亲自教导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会用?”
齐国公听闻萧贵妃的话。脸色好看了许多,但他还是不放心地道:“尽管淇王现在没有想法,但不代表他未来没有,听说淇王妃怀了身子,要是生出个儿子,为了孩子,淇王很可能会铤而走险,把江山打下来给儿子去享。”
萧贵妃漫不经心地扶了一下鬓边的檀木梅花簪,葱尖儿似的手指,轻轻将鬓发别至耳后,幽道:“还未瓜熟蒂落之时,一切都是未知数,父亲的担忧为时过早。女儿看淇王妃身子单薄,不像是个能怀得住孩子的。”
齐国公眼睛一亮:“杀人诛心,淇王要是没了后嗣,想必他也不会生出什么歹念出来,否则辛辛苦苦打下江山也无人传承。莫非女儿有什么好主意?”
萧贵妃的神色,淡漠得可怕,仿佛在谈如何把闯进屋里的蚊子赶尽杀绝一样:“好主意谈不上,馊主意却是不少,让一个女人落胎的方法……我这脑子里数不胜数。”
齐国公面色狰狞:“女儿想怎么做?”
萧贵妃笑意深深:“淇王妃而已,本宫还不放在眼里。等女儿名正言顺做了太后,移架清宁宫,有的是法子折腾她。来日方长,父亲且看好便是。”
父女俩笑了,那笑声简直如出一辙,一样的瘆人,令人毛骨悚然。
听到这里,新帝疲惫地叹了口气,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