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道:“宁做盛世狗,不做乱世人,要是天下大乱,我们焉能独善其身,你且去吧!等所有的事完成了,再与阿绥一同前来拜见我。如果有机会,也让阿绥体验一下人间疾苦,让他知道祖宗创业不宜。”
谢韫盈盈行礼:“知幸晓得了。”
老夫人在谢韫这段时间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虽没有喜欢上苏氏,但却没从前那么刻薄,这日她领着苏氏来到码头送行,握着谢韫的手就是不肯放:“谢姑娘,老身这身子骨
要是再硬朗一些,无论如何也会亲自上京拜见令兄长,请他许你们早日成亲。可老身这把身子骨经不住长途跋涉,只让阿绥随你去,真的很对不住你。”
谢韫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老夫人言重了,家兄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繁文缛节,有阿绥陪我回去就足够了,请老夫人照顾好自己的身子,知幸回来给您带京中时兴的东西。”
“未来孙媳妇就是贴心,”老夫人含泪送别,“一路平安啊!”
相比老夫人,苏氏明显平静许多,她心里虽对老夫人疼孙媳不疼“儿媳”的做法嗤之以鼻,但表面上却不露。
她也真心喜欢这“谢姑娘”,心里更是盼望着谢姑娘能留在阿绥身边,虽然方式诡异了些,但阿绥也不至于一生孤苦。
南宫绥绥拜别母亲,只带了一些亲信,一行人上了船,准备经水路直接去梁州。
等船行出凉州城地界,谢韫把头上的华翠,腰间的玲珑金宝全都取下,扔到一旁,准备换上早就让人备好的男装。
他把女装一件件脱下,镜子里映出一道清瘦但决不柔弱的身影,他腹部的伤口已经痊愈得差不多,褪下伪装后,整个人带了一丝不怒而威的清贵气质。
“知啦——”门被推开,南宫绥绥从外面走了进来,就这样与仅穿了条亵裤的谢韫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