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虞清欢眯着眼,“什么意思?”
老头笑道:“既然已被你看穿身份,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丫头,从船上看到你开始,我便相中了你。”
众人齐惊:“哈?所以你才向草草下手?”
老头脸色一沉:“娃儿脑壳有问题吧!我是想让丫头做我的弟子!”
虞清欢笑了:“我师父是景州陆判,你能教我什么?也想跟他抢?”
“原来是自家人,怪不得你我的路数差不多。”老头笑了,“女娃,按辈分我算得上你的师叔祖。我听说楚老头没有弟子传承衣钵,难道你是楚老头的外孙女儿?”
虞清欢将信将疑:“我凭什么信你?”
老头挑挑眉:“爱信不信。总之,你相公身上的毒不会要他的命,也不会让他体内的毒爆发出来,但拖久了会让他五感尽失,最后半身不遂。我的第一关考验你过了,这是第二关考验,如果你能解了他身上的毒,我便立即收你为徒。”
虞清欢压抑住内心的狂喜,道:“你知道他中毒了?”
老头道:“先别忙着高兴,他的毒我也解不了哇,不过我知道那毒来自南疆,而且也恰巧知道哪里可以解毒。”
老头正说着,长孙焘便走了进来,指着老头骂道:“你个死老鬼,竟然对我下毒!
让晏晏担心,我宰了你!”
三梦连忙抱住长孙焘的腰:“草草,冷静,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头目瞪口呆:“我下的毒,你竟然这么快就解了?”
虞清欢耸耸肩:“一下子就解了,难道很难么?”
毕竟她的血可以解百毒,而且她手中还有灵芝炼化的药,只要不是世间少见的奇毒,没有什么她解不了的。
望着虞清欢手指头的那道细细的伤口,老头叹息一声:“楚老头竟然把你养成了药人,这恐怕就是天意吧!丫头,你这傻相公的毒有的解了。”
虞清欢皱眉:“什么意思?莫非我可以解草草的毒?”
老头神秘一笑:“不告诉你,除非你现在跪下来请我喝师父茶,否则我不告诉你。”
虞清欢干脆利落地起身:“老头儿,你在想屁吃呢?让我拜你为师,我不乐意。”
老头急了:“死丫头,你就不想救你相公?”
虞清欢轻笑:“那你说来听听,满意的话我就让杨迁把你脖子上的刀拿开,说得不中听的话,你也别活着了。”
老头瞪着虞清欢:“我可是你的师叔祖!还是你将来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知道不?我提前预支你对我的尊敬行不?”
虞清欢捋了捋鬓发:“你说是就是?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
道,谁知你不是冒充的?”
老头喝了口酒,撇撇嘴道:“我嘛!复姓百里,名无相,乃是你外祖父的小师叔。”
“我算算啊!我今年也得四十岁了吧?不对不对,四十还差几个月。”
“我母亲是大秦人,我父亲是北齐人,不过我不认那畜生,我这百里,也是随我的母亲姓。因为没有媳妇,无儿无女的,想找个徒弟继承衣钵,丫头你很对我的胃口,所以你快点跪下来敬茶,我迫不及待要教你本事了。”
“也行,你看起来勉强算得上可靠,那我姑且信你一信,”虞清欢拿出一颗药丸,“可偏偏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我最恨别人动我的心头肉,怎么也要找回一点利息的。吃下它,我便完全信你。”
老头,不,或许该叫他百里无相。
百里无相也不怕毒,反正他会解,于是接过药丸吞了下去,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虞清欢:“叫师父?”
“你真的在想屁吃。”虞清欢拉着长孙焘走出去,顺道给杨迁使了个眼色。
杨迁收回剑,也跟着走了。
“死丫头!你赖皮!”百里无相大吼,奈何虞清欢根本不鸟他。
他想站起来,整个人却如同踩在云上,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感觉。
接着,他就像一滩烂泥似的,整个人瘫了下去
,一点劲也使不上。
就算他会解毒,也没有力气拿解药啊!就这样,想害别人半身不遂的他,反而全身不遂了。
更过分的是,每到饭点,杨迁都会端着香喷喷的饭来他面前吃,一口一口地吃,香味直冲鼻子,可他只能干瞪眼。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日,他终于有气无力地求饶:“丫头,给我解药,我告诉你怎么解你相公的毒……”
长公主府。
珍璃郡主自从卫殊那里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
长公主知道她茶饭不思,几乎就慌乱了阵脚,好哄歹哄也不能哄得珍璃郡主开门吃饭,等她让人把门一脚踹开时,吓得魂都没了。
“心肝,你这是在做什么?”
珍璃郡主正拿着飞镖对着一个草人疯狂甩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