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了好长一段距离,三人这才把马勒住,任马慢慢地行在官道上。
“这人是你的老相识?”杨迁问道。
虞清欢点了点头,面色有些难看:“她是皇商,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与她有一面之缘,她必定认出我的真实身份了。”
杨迁挑眉:“为什么不直接灭口?”
虞清欢道:“金夫人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杀了她事情反而更难办。”
杨迁皱眉:“她要是泄露你的行踪怎么办?”
虞清欢道:“那就要看看她和被我吓死的那个金老爷是什么关系了。”
杨迁冷冷道:“那是她的家翁,楚姑娘,你可是她的杀父仇人哦。”
虞清欢不以为意地道:“既然如此,劳烦武艺高强的杨兄继续与我们一同上路,大不了我每顿多做一些菜,管饱管够。”
杨迁哈哈大笑:“楚姑娘是爽快人,本大爷喜欢!”
他喜欢长孙焘可不喜欢,伸手掐了虞清欢的腰一把,低头幽怨地道:“晏晏,不许和别的男人说那么多话!”
杨迁见他这样,不由得生了捉弄他的心思:“草草,我发现楚姑娘不仅人长得好看,而且还很聪明,做菜
又好吃,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杨迁故意不说下去,可长孙焘听了,登时就不高兴了,一张俊脸上挂着满满的不悦。
“杨迁,你别逗他。”虞清欢制止杨迁的恶作剧,想要安慰身后的长孙焘。
谁知,长孙焘却是一把将她勒住,十分委屈地道:“晏晏,草草知道你好,但你是草草的,不可以被其他男人惑去心神!”
尽管他很讨厌这个男人,生怕这个男人抢走他的晏晏,但他仍然没有提出要把这个男人赶走。
因为如果这个男人走了,他一个人保护不了晏晏。
长孙焘此时,心里尽是懊悔与愧疚,他要如何才能变得更好更强大,保护他的晏晏不受伤害。
他要怎么做,才能给晏晏一个安稳的日子,让他最珍视的晏晏不受奔波之苦?
他越想越气自己没用,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傻子。
正在这时,他的手背一暖,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地覆在他的手背上。
“草草,还记得之前我给你解释过,夫妻是什么意思么?”
“夫妻,就是一辈子同吃同住的两个人。”
虞清欢的声音很是轻柔:“不止
如此,夫妻不仅要同吃同住,还要同甘苦共进退,相濡以沫,也就是说,我们不仅要永远在一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我们还要彼此信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分开我们。”
“嗯……”长孙焘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
虞清欢继续道:“草草,我是你的妻子,这点不会因为什么外力而改变,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但为什么你不信我?还会怀疑我跟别的男人跑?你这样让我很伤心,也让我很难过。”
“对不起……”长孙焘紧紧地搂住虞清欢,“晏晏别伤心,晏晏别难过,草草错了,草草再不怀疑晏晏了。”
“还有,”虞清欢依畏进他的怀里,“我一点都不觉得现在的日子苦,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有一个游历天下的梦想,现在可以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一同出发,我的心,是很欢喜的。”
“草草也是,草草也很欢喜,和晏晏在一块儿,草草真的很欢喜。”长孙焘已被安抚,抱着虞清欢的腰不放开,一字一句,说得分外认真。
杨迁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切,肉麻唧唧的,娘们唧唧的
,都多大的人了还闹脾气,要我说,打一顿就……”
“闭嘴!”虞清欢厉声呵斥。
“好!”杨迁全然没了脾气,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另一边,张远和赵秀儿找到了德宝斋的掌柜,拿出信物龙凤镯子。
掌柜的连忙安排了人手,保护着三人一狗随白家的商队去往京城。
虞清欢他们三人马不停蹄地赶了一晚夜路,终于到达了兖州和徐州的交界处,那是一个拥有水运码头的小镇,比一般的小镇要富庶繁华一些。
杨迁带她们在客栈要了三间房,又让店小二上了一桌子的好菜,埋头大吃。
“为什么要三间房?我和晏晏不分开睡!”席间,长孙焘终于忍不住了,他拉着虞清欢的手宣誓。
杨迁没有理他,他一下子就急了:“晏晏是我媳妇儿,我就要跟她睡!”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杨迁身上,对着他指指点点:“这人怎么回事?怎么狠心拆散人家夫妻?”
“我看也不像小妇人的大哥,更不像小相公的家兄,指不定看上了小妇人,故意磨搓人家夫妻。”
“唉,人不可貌相,看着就不像好人,指不定还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