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到卯时,太后往大牢送东西的事,最终传到了嘉佑帝的耳里,他捏着奏折沉吟半响,最终道:“让她送吧!看住她,别让她惹出什么事,若无重要事情,以后清宁宫的事,也别往朕这里报了。”
刑部大牢中。
凄凉的寒风,刺骨的凛冽,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地吹进来,虞清欢和长孙焘垫了一件披风,裹着太后送来的狐皮裘衣,靠在墙壁上相拥而眠。
天牢里充斥着恶臭与不安的气息,那些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囚犯蜷缩着身体,但牙齿打颤的声音在静夜中清晰可闻。
虞清欢不适地翻了个身,长孙焘将她搂进怀中抱住,用裘衣把她裹得密不透风,反倒把她惊醒了。
“抱歉,吵到你了。”
虞清欢打了个哈欠,嘟囔道:“这有什么的,醒了再睡便是,反正也没事做。”
长孙焘握紧她冰凉冰凉的小手,心疼地道:“委屈你了,自从跟了本王后,你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不是四处奔波,就是九死一生,如今还陪本王入了大狱。你这双手,本该十指不沾阳春水,修花、弹琴、练字,现在却冻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