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阑院的方向走去。
小小的身子仿佛没有重量,轻飘飘地搭在他的臂弯,长而顺滑的头发倾泻下来,和他墨色的蓝袍被风卷起。
酒的劲头不大,虞清欢醒来的时候,约莫寅时左右。
“我怎么喝到这里
来了?”望着清雅的帐顶,虞清欢揉着脑袋小声嘀咕了一句,扭过头,便看见长孙焘正伏在案上睡着了,他的手里,还握着苍何传来的信息。
虞清欢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拿起搭在屏风上的衣裳,轻轻地盖在了长孙焘的身上。
熟睡的人,唇角抿得紧紧的,眉头也紧紧锁着。睡着的他,比醒着的他还要悲伤忧愁,这样一张脸,仿佛从来不会绽开笑容。
“罢了,原谅你了。”虞清欢坐在长孙焘的对面,捧着双颊看向他,最后叹了口气,“谁叫我又欠了你一次呢?”
虞清欢取来一个软枕,小心翼翼地将他手中握着的东西,轻轻取出,然后又抬起他的头,把软枕放在他的脑袋下,让他靠着。
“平时很警觉的一个人,今日怎么如此大意?”虞清欢嘀咕了几句,“你可不像对我毫无防备的样子。”
手,不经意碰了一下长孙焘额头,那里,滚烫滚烫的。
原来,他不是睡着,而是昏迷了过去。
“不会吧?”虞清欢想起今日为了让自己避开一个病患的伸过来的手,长孙焘的脚,似乎被触碰到,难道感染了?
虞清欢连忙解了长孙焘的腰带,拽住他的衣襟就要拉开,谁知,手却徒然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