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忽然伸手指着贵妇身后不敢抬头的小厮,勾起了唇畔:“这小厮进入茶馆,只问了一句‘荷包是谁的’,本王妃的侍女还什么都没说,他便笃定荷包就是本王妃侍女的,接着你问都没问清楚,上来就撒泼辱骂,试问如此不可理喻蛮横无理的女人,你若是男人,你要么?”
贵妇勃然大怒,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淇王妃,你欺人太甚!”
“嘘!”虞清欢将手指抵着唇,做出一个噤声的姿势,“难道你不想知道,在你丈夫心里把你比下去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吧?”
虞清欢说完,便再也没有说话,她好整以暇地抱着手逡巡四周,最后,目光漫过面色难看的贵妇,看向文士出来的雅间——那里,似乎有一双阴鸷而深沉的眼睛,在盯着她。
京兆尹很快便来了,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脸色因赶路而微微发红,但来到虞清欢跟前时,却并未急着行礼。
京兆尹不认识淇王妃,绿猗显然看出了他的窘迫,开口介绍道:“大人,这是淇王妃。”
京兆尹面色微臊,连忙对着虞清欢拱手:“下官见过淇王妃。”
虞清欢点点头:“大人免礼。”
京兆尹又擦了擦额上的汗,恭敬地道:“王妃娘娘,您的婢女说有人要加害您,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虞清欢看向绿猗踩着的文士,道:“那人买通这位夫人的小厮,抢走本王妃的心腹的荷包,嫁祸她与这位夫人的丈夫牵扯不清,还请大人还本王妃一个公道。另外,本王妃希望大人能帮这位夫人查清,让他丈夫神魂颠倒的女人,究竟是谁。”
贵妇皱眉:“淇王妃!方才你的婢女不是说,荷包是被人买走的么?”
虞清欢轻笑:“夫人,本王妃方才说你蠢,的确没有冤枉你!那种情况下,若是本王妃告诉你,本王妃婢女的荷包被偷了,你信么?”
贵妇面色一僵,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京兆尹打断了:“金夫人,不得对王妃无礼。”
贵妇愤愤不平地瞪了虞清欢一眼,把脸别开。
虞清欢不以为意,淡淡地道:“大人,本王妃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在此时、此地,尽快查清楚事实真相,本王妃恭候你的佳音。”
防止流言的最有效方法,便是从根本上遏制,虞清欢很喜欢这种直截了当的方法。
她讨厌被冤枉,也不喜欢流言缠身,所以今日无论如何,她必须得到一个结果,就算被人厌恶,被人说她仗势欺人也在所不惜,否则一旦离开,就算日后京兆尹还她清白,也堵不住这么多人可能会胡言乱语的嘴巴。
人群中私语声再次响起,有人已经开始反对被拘在茶楼,嚷嚷着要离开,情势大有失控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