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安排得十分宽松,每天都是休闲的。
饶是如此,谢婉筠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国,因此到了原定回国的日子,两个人准点登上了飞机。
回到桐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乔唯一先将谢婉筠送回家,这才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推开门,屋子和她离开时一样,容隽之前用来喝过水的杯子都还放在厨房吧台上。
乔唯一微微一顿,随后走进厨房,将那只杯子清洗出来,放进了橱柜。
这四五天的时间,容隽没有跟她联系,也没有跟谢婉筠联系,只言片语都没有过,更不用说出现。
因此他现在人在何方,是还在国外,或
者是回了桐城,乔唯一都不知道。
这种状态不可谓不奇怪,也不是容隽的行事风格,可是乔唯一却实在是没办法鼓起勇气主动联系他,因此只能静观其变。
……
翌日,乔唯一早早地回了公司,在公司会议上向沈遇仔细汇报了这次出差的情况。
会议结束之后,沈遇又一次将她单独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至于讨论的问题,当然还是绕不开他们此前曾经谈过的跳槽。
“怎么样?”沈遇问她,“这一趟去巴黎,能不能让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乔唯一早就料到沈遇会找她谈这个问题,只可惜,她还没办法给他回复。
“抱歉,其实我还没有考虑好……”乔唯一说。
沈遇听了,不由得挑起眉来,道:“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人生总是多变的。”乔唯一说,“有些时候,我们也无能为力。”
沈遇说:“正因为人生多变,我们才更要抓住某些稍纵即逝的机会。我最晚下个月就会离开,希望到时候,能得到你的回应。”
乔唯一只淡淡一垂眸,“谢谢沈总。”
离开一周多的时间,乔唯一案头上堆了一大堆需要她过目和处理的工作文件,因此这天上班,她直接就加班到了十点多。
等到她终于下班回到家,一出电梯,却意外地发现自己门口多了个人。
那个消失了五六天的人,此时此刻就倚在她家门口的墙边,正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地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
听到动静,他猛地抬起头来,看见她之后,他立刻就收起了手机,尽量将自己的面容恢复了平静。
乔唯一跟他对视一眼,走上前来开门。
容隽将她开锁的动作看在眼里,脸色不由得又沉了沉,随后才有些负气地开口道:“你换锁了?”
“嗯
。”乔唯一应了一声,打开了门。
容隽脸色很难看,“为了防我?”
“为了安全。”乔唯一说。
“这锁这么多年不是都好好的?”容隽说,“这是为了哪门子的安全?”
“就是因为这锁这么多年都没有换过,可是钥匙却不知道经了多少人的手。我怎么知道哪天回来,屋子里又会多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乔唯一语气平静,容隽心头却控制不住地窜起了火,“那你不就是为了防我吗?你觉得我会强闯进屋里来对你做什么?之前在巴黎的时候我不也什么都不没做吗?你真的有必要防我防成这样?”
乔唯一换了鞋,这才回过头看他,道:“我说了是为了安全,信不信由你。”
容隽忽然就伸出一只手来,道:“那你给我一把钥匙。”
乔唯一闻言一怔,目光落到他摊开的那只手上,好一会儿才又移到他脸上,跟他对视着。
四目相视的瞬间,容隽如同突然回过神来一般,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默默缩回了手。
“老婆,我不是发脾气,也不是在逼你。”他跟进屋,反手关上门,才道,“只不过我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有点累——”
乔唯一听了,有些无奈地呼出一口气,随后道:“有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不必在我家门口等我。”
“我打了一个。”容隽说,“可是没通,我怕打扰你工作,就没继续打——”
他这么说着,乔唯一心脏不由得收缩了一下,随后才看着他道:“所以呢?你找我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说吗?”
“不能。”容隽说,“我刚刚下飞机就过来了,这件事我必须要第一时间告诉你——”
乔唯一听到他这样的语气,不由得微微凝眸,“什么?”
“我找到沈峤的下落了。”容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