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嫌弃的两个人,最后一起上了马车。
秋絶弦原本也收到了请帖,只不过她如今并不是秋家的家主,便以此为推脱,避开了这一次的鸿门宴。
姜怀月目送两人离去,一转身便命人将门户关好:“看护好门庭院墙,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若是有人想要翻墙,便直接打死,出了事,本小姐担着!”
“是!”中气十足的喝令声,响遍整个秋府。
秋絶弦看着提着剑站在那里的姜怀月,有些感慨:“月月提着剑的样子,英姿飒爽,与姜夫人好生相似!”
婢女麦冬看着这面前的姜怀月,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自从秋天远出事以后,秋絶弦便暗地里将秋府的人都换了一遍,只是她身边的那些旧人,死的死,散的散,早就找不回来了,而麦冬,则是她托了姜怀月找来的。
“季小大人和王爷不是去赴宴了嘛,小姐怎么这么大的阵仗,难不成,夜里头是要出些什么事?”青玉抱着大刀站在门后,满脸的困惑。
“这种事情谁说得准!”青禾淡淡的看了一眼青玉,随后在一旁安静的守好。
赵辰溪和季鹤轩一起上的船,只是两个人刚刚上船,赵辰溪就被赵辰殊派来的人请去了厢房。
商船很大,船舱里更是被装饰的富丽堂皇,若不是船身偶尔会因为浪花而被撞击的有些倾斜,走在里面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现在竟然在船上。
赵辰溪被小太监迎着去了最深处的厢房,小太监正准备敲门,不耐烦的小满却已经一把推开了小太监,诉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端坐在里面赵辰殊面对突然踹门而入的赵辰溪,并没有半点的惊讶,只是一边喝着茶,一边抬头看向他:“你这急脾气,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改进都没有?”
赵辰溪走进厢房,抬头看着金碧辉煌的厢房,微微挑眉:“你这眼光也依旧土的令人咂舌!”
赵辰殊也不生气,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坐吧,我记得你喜欢喝茶,特地让人找来的虎跑泉水,你尝一尝!”
赵辰溪在他面前坐下,看着那杯飘着茶叶的茶汤,并不伸手去接,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你特地把我叫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跟我叙旧的吧?”
“你我毕竟是兄弟,见了面何必这般正锋相对呢?”赵辰殊看着赵辰溪,满脸的委屈,若不是早知道他善于演戏,赵辰溪或许真的会觉得,他是在惋惜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只可惜,赵辰溪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眼里只有厌恶:“这里也没有旁人,你就不要再演戏了,你演的尽兴,可我看的就却有些恶心!”
赵辰殊轻轻的笑了一声:“你说,你勤勤恳恳的做他的走狗,这么多年,却也不过是个王爷,我听说,你至今都还没娶上自己的心上人,他虽是你的嫡亲哥哥,可如今的他,已经是坐享天下的天子,你又何必为他出生入死呢?”
“你挑拨离间的手段,一如既往的下贱!”赵辰溪眼中多了几分不耐,“赵辰殊,若是,你请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让我看你这些低劣的表演,那我就不奉陪了!”
“赵辰溪!”赵辰殊忽然放下手里的杯子,眸光冰冷阴狠,“我无非就是想要赚一些银子,你又何必,步步紧逼?”
“银子?”赵辰溪冷笑,“用糖丸控制整个之江,你说你只是为了赚一些银子?”
“你可知道,那么一颗小小的糖丸,有人甚至可以为了他出价到百两!”赵辰殊眼睛一亮,“你也看到了,本王最爱的无非就是金银财宝,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赵辰溪,你我兄弟一场,你还是不要继续多管闲事了!”
赵辰溪看着面前满口胡诌的赵辰殊,心中冷笑:“好一句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那我若是告诉你,这闲事我非管不可呢?”
赵辰殊眸光骤冷:“赵辰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王这辈子还没有吃过罚酒,如今倒是想尝一尝了!”赵辰溪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赵辰殊,眼中隐约透露着几分杀气。
眼看着气氛逐渐削薄,一旁的小太监赶紧上前:“王爷,宾客都已经到了,不如我们先开宴吧!”
赵辰殊身上的怒意在瞬间平复下来,下一刻,他就换上了一副和煦的笑脸:“既然都已经到了,那就准备准备开宴吧!”
赵辰溪冷眼看着赵辰殊在自己面前表演了一出川剧变脸,忍不住笑了一声:“舒王这变脸的本事,真该去南曲班子演一场!”
赵辰殊淡淡的看了一眼赵辰溪,并没有被他激怒,反倒是笑了笑:“你若是想看我再演一场,那就去宴席上吧,本王给你演一场大的。”
“请吧,九王爷!”小太监快步走上前来,对着赵辰溪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赵辰溪的额角微微抽搐,俨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只是赵辰殊已经背过身去,一副不愿意再和他说话的样子。
赵辰溪也不气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