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溪在姜怀月的厢房外面游走了半个多时辰,最终还是没去敲响房门,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
“爷,犯得着如此吗?”小满有些憋闷,关上门以后,便立刻说道,“不过就是死了个太监,怎么一个个的就这么多事儿。”
“范高的手里,肯定有很多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当初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抓住他,他现在突然之间没了,大家心中难免有气。”赵辰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我们到之江也快半个月了,案子也并没有太大的进展,虽说秋家的事情摸了清楚,也查到了幕后之人是三王爷,但是,没有证据,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
小满抿着嘴,皱着眉头,心里头显然还是窝着一团火。
“这赵霖钰前脚刚刚来,后脚秋天远就出了事,现在又死了个范高,要说这里头没有他的事情,想必也没有人会信吧!”赵辰溪眯着眼睛看着自己手里那杯又苦又涩的冷茶,“我们得抓住所以让他们露出尾巴的机会!”
小满顿了顿,随后应下:“是,王爷!”
范高的尸体被牛车送到城外的义庄时,赵霖钰正坐在画舫的高坐上,从怀里的美娇娘推杯换盏。
云昭掀开帘子进来,附在赵霖钰的耳边,低声说道:“尸体已经被送到义庄了,我去检查过,的确是范高,这个天气不大好,放了两宿,尸体已经开始有些味道了,必然是死了的!”
赵霖钰微微挑眉:“还是要多亏赵辰溪了,幸好他与三王爷之间有仇怨,新仇旧账加在一起,他对范高自然是各种不待见,也不会对他有过多的看管,这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那对母子的要不要想办法处理掉?他们跟在范高身边这么多年难免会知道些什么!”云昭看了一眼赵霖钰怀里的美娇娘,低声道。
“不着急!”赵霖钰微微眯起眼,“范高前脚刚死,后脚他们母子两个就断了气,到时候必然会惹怒赵辰溪,那可是个疯子,然后他对我们可没有什么好处,先等上一等吧,派几个人把她们看住,让他们别乱说话。”
“是!”云昭应了一声,立刻转身离开。
“你刚才听到了些什么?”赵霖钰伸手摸了摸美娇娘的大腿。
女人是从小就被调教的花娘,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往赵霖钰的怀里蹭了蹭:“奴哪里听得懂这些,这都是你们男人之间的公事,奴一个伺候人的,自然是听不明白的!”
赵霖钰笑了笑,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小腿,然后缓缓上移。
女子娇喘,很快,船上便春光乍泄。
赵霖钰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女子,指腹一点一点的摸上她的唇角,她的嘴巴,长得很像那个看到自己就会怒目相对的姜怀月。
“可惜了!”指腹缓缓下移,摸到他的颈椎。
只听到“咯噔”一声,刚才还在安然熟睡的女子,立刻就没了呼吸。
赵霖钰起身,随手将女子推开,方才还活生生的人,如今就像是一坨没有生命的肉,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地上。
云昭听到声音,推门而入:“主子!”
“处理掉吧,多给些银子,让他们不要声张。”赵霖钰一边穿衣服一边低声说道。
云昭走进屋子,随手拽了一床被子,将女子裹了起来,单手直接拎了出去。
画舫死了个女子,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一开始老鸨还想着讹他们一笔银子,可云昭大大方方的把人往他们面前一放,又给了好大一笔钱,人家立刻就没了话说。
只是有不甘心的人,偷偷的掀开了被子,想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最后却发现她身上并没有半点的伤痕,就只是那么躺着,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后来没多久就有传言说,这个画舫上的女人得了怪病,睡着睡着就会忽然醒不过来,为此还讹了好几个客人,渐渐的画舫也就没什么人来了,反倒是被讹了好几笔银子的赵霖钰,雷打不动的上船。
秋天远昏睡多日,也算是命硬,愣是在羌活给的最后期限睁开了眼睛,只是人虽然醒了,不论谁与他说什么话,他都只是憨憨傻傻的笑着。
羌活为此专门来看过,但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大约是睡得太久,伤了脑子吧!”
案子的两个证人一个死,一个傻,赵辰溪大发雷霆,处置了好几个人,就连杨太守也被他责令看管了起来,整个秋府,人人自危,就连说话大点声都有可能被连带着抓去关起来。
这些日子,秋府算得上是死气沉沉,秋大小姐虽然每日还是看账做事,但是瞧着总是奄奄的,提不起劲。
姜怀月也闭门谢了客,说是怒火攻心得了伤寒,不便见人,季鹤轩则是每日在外奔波,看不到人影,反倒是赵霖钰,成天的在院子里面晃荡,东走走,西走走。
终于在这一天,他走进了秋天远的院子。
赵霖钰进院子的时候,秋天远就那么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