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的姜怀月,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她应该去一趟之江,她总觉得那个地方有什么她很需要的东西,但是任凭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只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想要出一趟远门的确不容易,若是季溪月不肯答应,她便是磨破了嘴皮子,这一趟也是去不了的。
姜怀月因为这件事情颇有几分烦闷,晚膳随便吃了些汤水,便早早的睡下。
却不想,在天黑以后,刚刚睡着没多久的姜怀月,会被姜御笙叫起来。
姜怀月睁开眼的时候,姜御笙就坐在她的床头。
姜御笙身上的铠甲都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看起来就是刚刚从军营里面回来,他看到姜怀月睁眼,便笑着唤了一声:“醒了?”
“父亲这是刚刚才回来吗?”姜怀月缓缓坐起身,回头看了看外头全黑的天,忍不住皱眉,“怎么回来都这样晚?可是用过晚膳了?”
“在军营里面吃过了,倒是你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早?莫不是被你母亲骂了一顿,心中气闷,便想着早点睡觉。”姜御笙抬手摸了摸姜怀月的头发。
姜怀月有些委屈的抱着被子:“女儿至今都已经十六岁了,可是母亲总拿我当一个小孩,总觉得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
姜御笙看着姜怀月,轻笑了一声:“她那是担心你的安危。”
姜怀月没再说话,她当然知道她母亲是担心她,可是姜家只有她一个女儿,有些事情她若是不去便没有人能去了。
姜御笙看着闷闷不乐的姜怀月,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到姜怀月的手心里:“这是福州水军的兵符!”
“兵符?”姜怀月满脸愕然,“姜家军的兵符?”
“算吧!”姜御笙笑了一声,“不过这块兵符只能调动福州的水军,在福州,大约还有一万的兵马,有了这块姜家的兵符,就可以调动他们为你所用。”
姜怀月很是惊讶,她原本以为跟着去无非也就是带上一对兵马跟着过去,没想到他们姜家在福州竟然还有一万左右的水军:“我们不是一直都在沙洲吗?为什么还会有水军?”
“姜家也不是一直都在沙洲的。”姜御笙被姜怀月这傻愣愣的表情逗笑,“当兵的向来都是指哪儿打哪儿的,你祖父在的时候也在福州当过几年将军,不过那几个地方现在都很太平,后来我们姜家就被派去了最难受的沙洲。”
姜怀月仔细打量着手里的那块玉佩,脑海里忽然想起陈尚清的斥骂:“把兵符交出来!”
“原来这个就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兵符啊!”姜怀月看着这块平平无奇的玉佩,有些诧异,“我还一直兵符不是龙牌,就是虎牌,没想到竟然就是一个刻着姜字的玉佩!”
“姜家军虽然隶属于朝廷,但是却归姜家管辖,纵然有这块玉佩,但想要调动姜家军,也就只有姜家人才可以!”姜御笙看着姜怀月,低声说道,“姜家军的兵符,并不是一块,而是好几块!”
“听起来很不值钱的样子,毕竟要紧的东西向来就只有一个。”姜怀月皱了皱鼻子。
姜御笙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姜怀月:“我是好不容易才说到你母亲让你出去历练历练,你毕竟是我们姜家的女儿,若是日后想嫁人过太平日子也就罢了,若是命运多舛,过不了什么太平日子,手上也得有点本事才能好好的度过余生。。”
“父亲不担心我死在外面吗?”
话还没说完,姜怀月就被姜御笙重重的拍了一下后背。
姜御笙是可以把几百斤的狼牙棒放在手里甩着玩的人,手上的力度随便一下就能把人打趴下,姜怀月深深的挨了这么一下,趴在床上半天抬不起头来。
“你要是敢死在外面,老子可不给你收尸,就让你做一辈子的孤魂野鬼。”姜御笙冷哼,“想当初你母亲十六岁单枪匹马的把我从敌人手里救回来,而你现在的十六岁还赖在被窝里面睡懒觉!你到底是跟着你舅舅一起去的,边上还有个狗皮膏药赵辰溪,他们两个就是自己死了,也不可能让你死在外面。”
姜怀月看着面前的姜御笙,将玉佩揣进怀里:“那,我什么时候走?”
“现在!”姜御笙挑眉。
“啊?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呢!”姜怀月一脸莫名。
话音刚落,语嫣和夕瑶,就抱着大包小包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小姐,我们收拾好了!”
半个时辰前还躺在床上睡觉的姜怀月,忽然就被赶上了马车,直接从家门口轰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季溪月还象征性的抹了一把眼泪,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他一定要小心行事,唯一一个最要紧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活着回来。
姜怀月实在是想不明白,之江到底有多凶险,才能够让身经百战的季溪月担心成这个样子。
坐在马车上的姜怀月昏昏欲睡,就在她准备躺下再睡一会儿的时候,一旁的羌活忽然一个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