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御笙最后在瞬间就意识到有人在一旁偷听,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接着说道:“那自然是可以,我大约会在这遍京城中待好长一段时间,这里有事没事你都可以来找我切磋一下。”
赵辰溪可真是疯了才自己去找打,不过为了唬住后面偷听的人,他只得接话:“好啊,那本王要是没什么事就要经常来叨扰将军了,还望将军不要觉得厌烦。”
姜御笙挑了挑眉:“我绝对不会觉得厌烦!”
一阵淡淡的风声飘过,而赵辰溪身后的那棵树,却没有半点的摇晃。
赵辰溪转过身去,看着风吹过的方向,目光冷峻。
姜御笙忽然一个是箭步上前,反手扣住赵辰溪,压着他的身子,皱着眉问道:“你这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刚才过去的又是个什么人?”
赵辰溪的肩胛骨那叫一个多灾多难,他甚至可以听到骨头重新裂开的声音,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说话!”姜御笙微微用力。
“你再摁下去,我就要被你摁死了,哪里还有力气说话?”赵辰溪咬着牙反驳道。
姜御笙愣了一下,才缓缓松手:“我连十分之一的力气都没有用,你就要被我摁死了,你还有什么脸面要来跟我切磋?”
“明知打不过还是要来找将军切磋,这叫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赵辰溪伸手将错位的肩胛骨归位,“将军觉得我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姜御笙眯起眼,眼中满是危险:“你这出戏是演给谁看的?是赵霖钰,还是暗处的那阵风?”
“有没有可能,那阵风就是来帮赵霖钰窥探的!”赵辰溪冷声说道。
姜御笙的心“突突”的跳了一下:“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
“将军明明知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赵辰溪看着姜御笙,“当我发现他有问题的时候,我比将军里更加震惊,毕竟我一直都在汴京城里看着他长大,一个人数十年如一日的扮演着一个角色,那得有多大的耐心和决心啊!”
姜御笙拧着眉头,一瞬不瞬的看着赵辰溪。
“从他衣服上的褶皱就能看得出来,他已经起身有一段时间了,而他的脚上沾着黄泥,身上还有淡淡的脂粉味,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起身了,然后去了附近的小河边见过一位贵族女子。”赵辰溪轻声说道。
“他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身边围绕着那么多花蝴蝶,大半夜的出去见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姜御笙挑眉,“可是你和小满做戏骗他说有活着的死士,你这话里话外的分明是在怀疑他跟那些死士有关系!”
“将军是觉得这两件事情没有关系?”赵辰溪挑眉。
姜御笙一脚踢在赵辰溪的膝盖上:“给老子把话说清楚了,不然别怪老子一脚把你踹成残废!你应该知道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你在这里慢慢解释。”
赵辰溪被踢的生疼,却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昨天出事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赶到了发信号的地方,当时就只有月月和清音,赵霖钰几乎是和我同时感到的,但是要知道当时他所在的位置应该离发信号的地方非常近,可他却在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情况下几乎跟我同时到达!”
姜御笙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这里面它就已经有非常大的嫌疑了,只是我没有证据。”赵辰溪看向姜御笙,“而这里面的嫌疑我也跟月月证实过,他跟我的想法差不多,我们都觉得老七有很大的问题。”
“那女人呢?”
“动机!”赵辰溪冷声说道,“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以后,猎场里面四处戒严,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去私会,老七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在这方面他向来都是守规矩的,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冒险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很有可能这个女人,就是他调派死士的原因!”
赵辰溪还是把卢皎皎在这里面的事情给隐瞒了下来,且不说他和姜怀月手上都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他也不敢把这件事情直接告诉爱女如命的姜御笙。
他几乎可以肯定,姜御笙一旦知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卢皎皎在其中搅和,很有可能,卢皎皎根本就活不到彻底的天亮。
“如果说七皇子手里头有死士,那他就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看到的,那么一个简单的纨绔子弟。”姜御笙背着手,“赵辰溪,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些死士是他的人?”
“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季鹤轩那里查出了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赵辰溪轻声说道,“所以现在,我们需要等,等他掉到这个陷阱里面来。”
姜御笙转过身去,抬头看向不远处即将升起的太阳:“一个可以在汴京城里隐藏数十年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就让自己暴露在人前,赵辰溪,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赵辰溪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姜御笙。
“之前盗花贼的案子,我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