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赵辰溪走出去以后,皇后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皇帝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皇后:“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皇后挑眉:“怎么就笑不出来了?臣妾辛辛苦苦养大的猪终于知道拱白菜了,自然笑的出来!”
皇帝看着皇后半晌,见她笑颜如花,心里头的郁闷也就消散了许多:“朕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他,像今日这么慌张,明明不是多大的事,却闹得仿佛天都要塌了!”
皇后走到皇后身边,接过白芷递过来的外袍,给皇帝披上:“他这是关心则乱,姜御笙那个牛脾气,除了季溪月,谁都压不住,老九小的时候在他手底下当过几日的学生,自然也是知道他那个牛脾气的,想必是担心姜御笙连夜悔婚,这才一出事就火急火燎的进宫来,想着让陛下你赐婚!”
“他还是不懂,朕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赐婚,姜御笙只怕是气的能将汴京城都翻过来,他这厮,本事大,脾气也大,他这一辈子最要紧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就是他这个唯一的女儿。”皇帝苦笑,“朕也是有女儿的,若是有哪个混账小子,这么死皮赖脸的赖着朕的小八,朕肯定恨不得能直接砍了他的脑袋。”
皇后低垂着眼:“那陛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急不得!”皇帝淡淡的说道,“想当初就装婚事,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若想落定下来,还得姜怀月点头!”
皇后点了点头:“姜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姑娘,如珠似宝的捧着,她若是不点头,谁都逼不得!”
“是啊,得她来点头!”皇帝笑了一声,“不过,女儿家嘛,既然愿意跟你出门,那就是心中欢喜的,皇后可以提前把聘礼先备下了。”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
赵辰溪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三更天了。
他肩膀上裹着厚重的纱布,还绑了也两根木条来固定位置,出宫门的时候,侍卫纷纷赶来看,他们都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如今见赵辰溪神色灰暗,心中更是慌乱。
有人小心翼翼的上前拉住小满:“小满兄,可是边关出了什么大事,王爷怎么这样紧张?”
小满微微挑眉,随后压低声音道:“一点小事不要紧的,不要太放在心上,陛下和娘娘已经解决了!”
侍卫立刻就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回去的路上,赵辰溪骑着马在路上溜达,小满跟在他身后许久,然后小跑几步追上:“爷,你别担心,姜将军只不过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等他想明白了也就不要紧了,你与姜小姐本来就有婚约在身,出来逛元宵灯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赵辰溪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有些发沉。
姜御笙那个家伙,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今日都说了那番话,然后只怕他想要娶姜怀月过门,是要千难万阻的了!
“姜将军先头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吓人,瞧着就恨不得当场砍死王爷,也不知道回去以后有没有责骂姜小姐。”小满轻声叹息。
赵辰溪攥紧了马鞭,脸色冷凝。
小满从怀里掏出一个自己刚才买了准备当宵夜的糕点的,递给赵辰溪:“爷,要不,咱们去看看姜小姐吧!”
赵辰溪几乎没有半点的犹豫,接过糕点,便马不停蹄的想着将军府的方向跑去,徒留给小满一抹烟尘。
姜怀月被姜御笙训斥了几句,就回院子里头关禁闭去了,好在羌活还能在院子里进出,她便抱着被子来陪姜怀月说话。
姜怀月挨了一顿责骂,心中原本就有一些难过,见羌活来了,便越发的委屈。
羌活熟门熟路的给自己铺好了床,然后在姜怀月的身边一躺:“不就是挨了一顿骂吗?用得着这么愁眉苦脸的吗?以前在沙洲你被将军追着打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难受过!”
“沙洲是沙洲,汴京是汴京,不一样的!”姜怀月撇嘴,“我不过就是去抢了个花束,就挨了这么一顿骂,姜御笙简直就是一个老古董。”
“我的小祖宗那个小心些吧若是被将军听到,又要挨棍子了。”夕瑶赶紧说道。
“你看你看,谁家的小姐成天的担心挨棍子呀。”姜怀月越想越气,“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吗?怎么想心里都觉得不对劲!”
“还什么都没有做,那秋波都不知道送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还敢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一旁的羌活忍不住说道。
“我没有!”
“有没有可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我在一旁看的那叫一个清清楚楚!”羌活挑眉,“这个罚你就安安稳稳的受着,这本就是你应该受着的,你也好,赵辰溪也罢,你们两个可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姜怀月气恼,鼓着气半天不想说话。
就在夕瑶端着茶水离开的时候,姜怀月身后的那扇窗子忽然被人敲响。
姜怀月的脸色一僵,满脸的不自在。
羌活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