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轩微微抬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烙铁,一把摁在了秋林的下体。
惨叫声在整个地牢里回响,直到秋林彻底的失去意识。
季鹤轩随手将沾着皮肉的烙铁丢进水里,嫌恶的擦了擦手,然后唾了一口:“人渣!”
衙役赶紧把人拖了下去。
赵辰溪看着沉着脸向着自己走过来的季鹤轩,微微挑眉:“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大理寺这种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种死变态!”
季鹤轩淡淡的看了一眼赵辰溪:“九王爷还有心情在这里调侃我呢,刚才人家说了那几个被绑走的女子还没死呢!你还不抓紧去找找看,还有功夫坐在这里跟我说闲话。”
“你把人家都弄晕过去了,我又没人问话,去哪里找?”赵辰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刚才还有人说不杀生呢,没想到下手这么黑。”
“自从离开了大理寺,见到的变态少了,没想到一来就见到这么变态的,一时之间没忍住,下手就黑了些。”季鹤轩看了一眼一旁的少卿,“还麻烦少卿大人,去把那个朱三德带过来!”
少卿大人愣了一下,随后便赶紧去了。
一直等到人走了,赵辰溪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要是你就会在两只手上各烫一个伤口,这样子刚好对称!”
“又不是摆设,还管他对不对称。”季鹤轩挑眉,“你既然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为什么不自己早点下手?你知不知道已经有人发现,陈尚清的死有蹊跷了?”
“你说的那个人是郭子睿,郭大人吧!”赵辰溪抬眼看向季鹤轩,“我也是在他来了以后才发现有这个问题的,我第一时间安排了审讯,为的就是做这件事情,只不过刚好你来了,我也就脱脱手,少做一个孽,日后到阎王爷面前也能少一个刑罚!”
季鹤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做的那些事情,到阎王爷面前上刀山下火海的都赎不清,还差这么一点小事吗?”
“虽然也不差这么一点事,但是有人代劳,总好过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吧!”赵辰溪说着,就听到了铁链拖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
两个人齐齐回头,远远的就看到了一瘸一拐走过来的朱三德。
“我来这一趟,为的是消灭证据,这个比变态还要变态的家伙,还是你自己来审吧,我怕审了他以后,今天晚上的饭都不想吃了。”季鹤轩的眼睛里是隐藏不住的厌恶。
赵辰溪挑眉:“你知道这个朱三德是谁吗?”
一旁的小满赶紧说道:“季小大人,这位朱三德,是因为买卖良家妇女被抓进来的,他买卖的人,正是姜小姐的贴身婢女,夕瑶!”
已经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季鹤轩,顿时皱起了眉头:“是他?”
“姜怀月几次三番被人盯上,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而这个朱三德,先是绑了在劫匪案中失踪的夕瑶做妾,后来又陷入盗花贼的风波中,看起来置身事外,却又总与他有或多或少的关系,而且不过区区一个庄头,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人托了关系打点到我这里,为的就是想要把他带出去。”赵辰溪看着季鹤轩,轻声说道。
季鹤轩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这几年他的商号做的越来越大,他几乎都在外面奔波,朝堂上的事情,知之甚少。
但是昨天夜里他回来以后,季太傅在他用膳的时候也跟他说了很多话,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他也能够感觉到朝堂上的风气云涌。
沉默了许久以后,季鹤轩抬头看向赵辰溪:“为什么一定要是姜家,为什么一定要用他们来做这把刀?”
赵辰溪没有说话。
姜家在这个节骨眼从沙洲回来,从他们启程的那个瞬间开始,就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姜家是皇帝摆在明面上的刀,与此同时,他也是一块随时都有可能躺在案板上的肥肉。
而这场纷争,最容易被牵扯的,就是姜御笙唯一的女儿,姜怀月。
“月月她逃得过第一次,逃得过第二次,可是这个世上向来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万一下一次她就没有逃过呢?”季鹤轩冷着脸,盯着赵辰溪,“到时候,她要怎么办呢?”
赵辰溪抿着嘴,没有说话。
其实季鹤轩很清楚的知道,眼下的朝堂上没有任何人比姜御笙更适合做这把刀。
姜御笙的军攻都是他自己一点一点打出来的,全部都是用鲜血换来的,他的威望在武将之中是没有人可以匹敌的。
想要找出来一个人与太师府,乃至满朝的勋贵和文臣对抗,那这个人就必须既要有威望,又要有兵权,而且必须对皇帝绝对的忠诚,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比姜御笙更适合的人了。
“我会保护她!”赵辰溪冷不丁的开口,“陛下的决定不是我可以改变的,但是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来保证,我绝对不会让她再有一点意外!”
季鹤轩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