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老夫人让门房打开大门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门一打开,宋老夫人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面前,那块四分五裂的牌匾。
她的心口猛的一缩,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跨出了门槛。
季溪月瞧见出来的事宋老夫人,收起手里的开山斧和剑,规规矩矩的给宋老夫人行了个礼:“宋老夫人康健,晚辈今日拜访,恐多有得罪,还请宋老夫人不要怪罪!”
季溪月在面对宋老夫人的时候,礼数规矩,让人挑不出错来,宋老夫人虽然气恼她砸了一家的匾额,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姜夫人这一身打扮,怕是刚刚进城门就到我们府上来了吧!”
季溪月冷笑一声:“晚辈倒是想在家里待一会儿,可不曾想,多年不曾回家,一回家就差点瞧见我女儿的尸首,心下委屈,怎么都想不明白,我与将军在外征战,诸位长辈不肯帮忙照顾我家闺女也就罢了,怎么还有上门逼她去死的?”
“姜夫人!”宋老夫人抬头看着季溪月,“你既然是刚刚回来,这其中诸多的事由你怕是还不清楚,我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自然知道你的脾气秉性,你多半也是被人气着了,才这么气势汹汹的打上我们家来。”
季溪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宋老夫人的话。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可我们到底也是官眷,动不动的就打打杀杀的,难免叫人笑话你不如随我进去坐一坐,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宋老夫人看着季溪月,淡淡的说道。
“若是旁人,我可能还要仔细的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这件事情竟然是程秀秀那个家伙干的,那我反倒是没有什么要去询问的必要了!”季溪月冷眼,“旁人不清楚,宋老夫人自然是最明白的,你的这位儿媳妇仗着自己是宋家人,向来在这汴京城里耀武扬威,他那张嘴,比粪桶还要臭,他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我也很清楚。”
宋老夫人语塞,张了张嘴,最后憋了许久,愣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我回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铠甲,难免带着一些血气,宋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得这些冲撞,所以今日这府邸我也就不进去了,只不过今天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还请宋老夫人将程秀秀交出来,我要好好的跟他清算清算。”季溪月把自己的拳头摁的嘎吱乱响,看的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后退几步。
宋老夫人见季溪月摆着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就知道今日若是说好话,是怕难以善了,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开口道:“今儿跟我儿媳妇一起去的,还有你们姜家的姑奶奶,既然姜夫人你说,是我儿媳妇乱说话,那也得有个见证,不妨,将你家的姑奶奶也叫来……”
“很是用不着!”季溪月淡淡的笑着,“那厮向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将军自然会好好教训一番,可是今日我家的婢女,还有对面九王府的小厮,可都是听到了你们家的这位夫人,口口声声的喊着,让我家女儿去死呢!”
季溪月将宋老夫人给出来的台阶砸的稀巴烂,宋老夫人被挤兑的哑口无言,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宋太师紧赶慢赶的,可算是赶回来了。
“姜夫人!”宋太师看着自家四分五裂的匾额,顿时气的脸色发白,指着季溪月,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跟在宋太师后面的季太傅,看着要钱的残局,愣了一下,随后转身就要走,奈何宋太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季太傅:“季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这是你们家和姜家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自然是要回家用晚膳去了。”季太傅笑着就要走。
宋太师气的吹胡子瞪眼:“老贼,那可是你家的女儿。他砸了我家的匾额,你还想回家用晚膳?这件事情你别以为你能够妥善,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还真的就不放你们走了!”
“不知道宋太师是要什么交代呢?”冷硬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宋太师后背一阵瑟缩,他本能的回头,最后就看到赵辰溪踩着月光而来。
他一身黑袍,眉眼间都带着冷峻,纵然是阅人无数的宋太师,在看到赵辰溪,也莫名的有些发虚,可他毕竟是太师啊,若是让人瞧出来他有些胆怯,那难免是要叫人笑话一辈子的。
“姜夫人纵然是有天大的怨恨,也不该砸了我家的匾额,这难道不应该给老夫一个交代吗?”宋太师看着赵辰溪,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过就是砸了一个扁额状态时,就想要让姜夫人给你一个交代,怪不得,孙小姐摔了皇后娘娘赏赐给姜小姐的珠钗以后,贵府的宋夫人,还能只高气昂的找姜小姐的麻烦,看来,得多亏宋太师的言传身教啊!”赵辰溪淡淡的说道。
赵辰溪向来霸道,把黑的说成白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眼看着赵辰溪曲解自己的意思,可宋太师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辩证的话来也,最后愣是将自己憋的面红耳赤,差点背过身去。
“既然宋太师没什么好说的,那就请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