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奶团在皇宫里是被娇宠着长大的。
再严肃的人见了他们,也都会软下神色来逗弄他们。
顾子瑜还是第一个天天绷着脸,说话冷冰冰的人,也不会主动亲他们抱他们。
这反而让他在两只奶团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顾子瑜越冷淡,奶团们就越喜欢跟他呆在一起。
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是觉得这个小哥哥很厉害,跟别人不一样。
云苓在旁边暗搓搓观察了几天,发现顾子瑜虽然不爱亲近小孩,但也没有反感抵触之色,也就放心了些。
东宫也经常出现顾子瑜的身影,他每天都会来坐上一会儿,哪怕时间不长。
主要是来找萧壁城谈论朝政的,深入了解大周内部的改革情况,分析参考的同时,也会商议关于两国交叉合作的事。
闲暇喝茶之余,顾子瑜会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顾长生。
“刚才那个政策,皇叔曾经亲自实施过,应该颇有心得,只可惜他这几天都没在宫里,不知做什么去了。”
云苓知道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面说的是顾长生,实际却是在问留情的去向。
萧壁城低着头皱眉看草稿纸,顺便开口解释。
“胧夜在京城给留情置办了宅子,长生和他的随从今后也都会居住其中,留情带长生去整理院子了。”
顾子瑜闻言,目光晦涩难言。
这么快就同住一个屋檐下了?
萧壁城继续道:“另外,长生今早去清懿书院办理入职手续了,他还要先熟悉下书院的种种事宜,一个月后才能正式上任。”
“在这之前,他每七天会住在书院五日,再回城待两天。”
顾子瑜微微颔首,“那他以后也都会如此?清懿书院到京城距离并不短,每日来回奔波着实老累了些。”
他记得那女人心心念念要在大周京城开个什么动物园,如果顾长生常驻书院,两人应该就没法天天黏在一起了吧。
萧壁城这才抬眸一笑,“那倒不是,院长一职作为朝廷与书院之间的纽带,本就要经常两头跑的。好在我们特地研制了木轮车,单程路途只需要半个多时辰,也不算费事。”
作为清懿书院的院长,顾长生将来只会给学子们教授一门课——《国策论》。
除此之外,他更多的是把控整体局面,与朝廷的翰林院和六部紧密交流,再以会议的形势将指令下达给书院管理层。
他是做了十年摄政王的人,处理起这种事情来不费吹灰之力。
而且现在有了木三轮,平常单程也就花费一个小时出头。
这样的通勤时间对于二十三世纪的上班族来讲,简直不要太正常。
一小时都算短的了,每天往返路途花上三个多小时的大有人在。
(比如作者,呜呜呜对不起,写到这里实在绷不住了)
再说起码清懿书院包吃包住,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住在夫子居里也是极方便的。
顾子瑜静静听着这些话,心中不知该描述是怎样的复杂。
北秦的前任摄政王,竟然跑到盟国的官家书院中去,任由别人差遣使唤。
多么的荒唐又可笑。
可这荒唐又可笑的局面,却是他一手促成的。
这十年来他日思夜想,朝夕顾盼。
谋划的都是如何才能将那个令他忌惮碍眼的男人,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来。
顾长生是君子如风,而他是个小人。
对方从没有以皇权作为要挟,逼他放留情自由,反倒是他在诛杀逆臣苏贼后,迫不及待地用留情和风家来威胁他放权。
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成功逼走了那个男人——以留情的自由为筹码。
可一路走来,却恍然间好像发现身边什么都不剩了。
顾子瑜走神了很久,萧壁城轻唤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云苓与他对视了一眼,轻咳两声,握着手绢隔着帕子拍了拍他的肩。
“小王啊,可是跟壁城说累了?四方馆的宫婢说你认床,这几天一直睡不着觉,我派人给你点的香用起来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度,顾子瑜这才回过神来,淡淡开口致谢。
“多谢太子妃,点了那香之后,已是能勉强入睡了。”
云苓有些意外,魂消香那么强劲的东西,普通人闻两口都能睡个昏天黑地的,到了顾子瑜这儿才勉强能入睡?
“小王啊,我看你的睡眠障碍好像有点严重,要不要帮你诊诊脉啊?”
她对顾子瑜的态度还算温和,也不知道是怀孕的缘故,还是团团们拿他当哥哥看。
总而言之,云苓看顾子瑜的眼神称得上有两分慈祥。
顾子瑜却回避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