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心里有些不安,踏进主院后果然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还没等开口询问,便见封夫人像道飙风一样刮了过来,狠狠地甩了封无羁一个重重的耳光。
“好啊!你这个贱种生的贱骨头,居然胆敢瞒着所有人,去报考那劳什子清懿书院,真是反了你!”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封无羁瞳孔一缩。
这件事他瞒的仔细,封夫人如何这么快就知道了?
封夫人激动的头上的发簪都差点抖掉,怒吼道:“你明知封家跟那对夫妻不共戴天,言儿更是被那女人害到如此境地,还敢做出这种事,你安的什么居心哪!”
封言也在旁边,他中毒后瘫痪一年多,大多数时候都躺在轮椅上,四肢和头部都活动迟钝。
尽管有医师长期针灸按摩,他的身躯还是变得瘦骨嶙峋,看起来怪异渗人,此刻一双眸子更是淬了毒。
“还能因为什么,翅膀硬了想飞呗,为出头竟不惜投靠那个女人,说不定还谋划着报复娘和我呢。”
从小他就厌恶这个比自己聪明出色的庶子,如今他就算是废了,对方也永远只能是他脚下任人践踏的烂泥。
他绝不会让封无羁如愿以偿,敢意图投靠那个女人,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
夜色沉沉,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东宫床头,一盏简陋的土豆电灯散发着柔和明亮的光芒。
云苓趴在床头,此刻手里拿着李梦纾的思修卷,津津有味地阅读着。
旁边桌上还有厚厚一打纸,那是封无羁与顾翰墨,还有几个容柳两家子弟的试卷。
萧壁城拿来毯子盖在云苓身上,拍了拍她的屁股。
“明日还要上朝呢,你打算熬夜看到几时?”
自从晚间书院那边把考试卷子都送来以后,云苓就没合过眼,还越看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