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2点,陈晓和‘李不凡’将杆子和大头抬上捷达车。
为了安全,‘李不凡’抹除了大头和杆子当日的记忆,而陈晓则将二人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无人的夜色里,捷达车一路狂奔,在距离废弃小村的村口不远处,车停了下来。
陈晓和‘李不凡’将杆子和大头先后抬下了车,陈晓找了一处避风且相对干燥的地方,将二人安置好,并解开了绑缚他们的绳索。
躺在地上的杆子还在傻笑和挣扎,而大头则只能不断呻吟。
陈晓和‘李不凡’重新坐上车,长长地鸣笛后,便在暗夜中绝尘而去。
二人回到货栈不久,老王也醒了,他忽地坐起身,摸着自己的头,喊道:“有贼,抓贼……”
陈晓一把将老王拉起来,笑道:“哪来的贼?大半夜你出来逛什么?梦游了?”
老王表情很复杂,心中涌起万千疑惑,他转身走向了值班室,口中还振振有词。
一整天,严骥都在破房子里等待大头和杆子的回归,可是直到夜晚降临,也没有见到大头和杆子的踪影,严骥有一种不祥预感。
睡意还是战胜了严骥的担忧,半夜的时候,严骥睡着了。
一阵长长的汽车笛声将严骥从睡梦中惊醒,严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看看时间才凌晨3点,他想起了大头和杆子,他迷迷糊糊来到大头和杆子居住的房间里,依然没有发现大头和杆子的踪影。
在严骥看来,这个时间段的汽车笛声必有蹊跷,特工的本能让他不敢大意,他决定出去探查情况。
夜很黑,除了朦胧星光,没有任何光亮。
刚走出院门不远,严骥就隐隐约约听到傻笑声,严骥一愣,收住脚步,经仔细辨别,他分辨出那是杆子的特有音质。
严骥循着声音一路快速找过去,终于在距离村口30米远的地方,发现了瘫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个是不停傻笑的杆子,另外一个则是昏迷的大头。
看着眼前这俩人,严骥惊呆了,严骥急切问:“混蛋,怎么才回来?”
回应严骥的只有杆子无缘由地傻笑,严骥这才觉察出不对劲,厉声说:“你们,这是怎么了?”说着严骥俯下身仔细观察二人的情况,不看还好,严骥看罢,惊愕万分,眼珠几乎要掉出来。
严骥知道出事了,他快速跑回院落,把罗大强和另外一个流浪汉叫醒,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把大头和杆子抬回了房间。
不管严骥怎么询问,回应严骥的只有杆子的傻笑,偶尔听到大头发出痛苦呻吟声。
严骥看着眼前失去行动能力的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无奈,严骥只能动用灵能量,分别进入大头和杆子的大脑进行检查。
通过检查,严骥确认二人的灵能量场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尤其大头的灵能量场被完全破坏,并丧失了大部分的灵能量,而杆子的灵能量场基本完好,但是,灵能量分布已经完全失序,处于错乱状态。
除此之外,没检查到任何有价值的记忆信息。
严骥看着大头烧黑的手,无论如何不相信这是普通的触电事故。
可是,严骥又想不出谁有能力伤害两名训练有素的特工。
严骥郁闷无比,同时,也感到了莫大恐惧。
让严骥恐惧的理由有两个:
第一个理由,严骥害怕大头和杆子发生不测。作为一名从尼比鲁特情部投诚过来的人,带着两名芬浪星球的特工来地球执行任务,自己毫发无损,却让芬浪特工重伤或死亡,这恐怕无法和芬浪星球的特情机构交代,搞不好,自己活不成;
第二个理由,之后与组织的联络恐中断。大头是特遣组和荣易之间的联络官,大头掌握着星际联络权,他知道如何通过月球上的信息中转站和芬浪星球的特情机构取得联系,一旦大头出现意外,特遣组就成了孤子,离开地球的机会就更加渺茫。
基于以上两个原因,严骥必须千方百计确保大头和杆子活着。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严骥充当起了灵能量场修复医师,每日整理大头和杆子的灵能量场,试图恢复或重构二人的灵能量场,这消耗了严骥大量灵能量,大大降低了严骥的意念控制能力。
经过严骥的努力,杆子终于能够站起来了,但是动作很不协调,精神依旧失常。
他除了傻笑,就是胡言乱语,一整天,也说不出几句有逻辑的话。
至于大头,情况则更惨,人虽然活着,却无法站立,更无法自由行动。
大头的四肢骨骼全部有严重内烧伤,骨髓遭受严重破坏。
虽经严骥全力救治和调理,大头的灵能量场只能恢复到初级水平,其意念控制力几乎完全丧失,严骥一直在暗暗祈祷,希望大头仍具有基本的星际联络能力。
严骥和‘李不凡’的会面已经过去了五天,严骥记得那个三天为限的约定,可是严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