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周利端身上的气息不对劲。

安宁正想进一步查看对方身上的奇怪之处，风芹突然大声喊道：“在那里！”

鬼影消失，安宁紧跟而上。

电梯内，黑客气喘吁吁：“妈的，刚刚到底是什么东西，还好我机灵，不然跟着一起死了！”

说着抬了抬抱着的尸体：“小样儿，跟我玩脑子，以为藏了不带网络的录音笔在体内我就查不到了？呵呵，等出了电梯老子就挖出来，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这么胖！”

“胡说！我才不胖！”

愤怒的声音传来，电梯骤停，头顶的灯光忽明忽暗。

晃荡的电梯内，刚刚遭受过惊吓的黑客还没缓过劲，听到声音直接吓尿跌坐在地上，抱着脑袋不停的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周利端已经死了，跟我没关系”

‘兹拉’的电流声传来，类似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传进黑客耳里。

地面不知何时染了一小团鲜血，滴答滴答地，如墨般厚重，从上方还在往下滴落。

阴冷的寒风从脚底窜上心口，喉结滚动，黑客抬头往上看去。

满是眼白的瞳孔带着鲜血出现在视线内，电梯里传出惊恐的尖叫：“啊！！！！”

另一边的电梯内，安宁抬头盯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一言不发。

身旁的江川想到刚刚将安宁当作嫌疑人动手，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们接到消息，说这里发生非自然死亡事件，刚好我离得近，就来了，刚刚真是对不住。”

收回视线，安宁看向江川：“所有你就拉着我陪你再去看一遍现场？”

意识到刚刚的行为确实不妥，江川尴尬的脚趾弯曲：“这不是怕一个人漏了什么吗，对了，你刚刚着急忙慌的准备做什么呢？”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大片鲜血从旁边蔓延过来，江川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安宁走出电梯，顺着江川的视线看过去，风芹的尸体旁边躺着一个肚子破开的男人，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不大的眼睛里充满恐惧与痛苦，左手伸进肚子里，血肉翻出，鲜血顺着手掌流向地面。

注意到远处的女鬼，安宁轻轻叹息：“已经晚了。”

越过尸体，安宁走到风芹身前蹲下，神识从喉结缓缓往下看去，指甲盖大小的录音笔藏在肚子里。

手掌带着淡淡的浮光，扫过肚子，东西出现在手掌。

江川正在通知同事前来，见安宁走到面前将自己的手摊开，刚想说话，手心一凉，小小的东西出现在手中：“这是什么？”

安宁转身：“既然这案子交给你了，那这东西自然也该给你，我还有事要处理，希望你能妥善处理好案件，不要让她人白白牺牲。”

走出繁楼，安宁停下脚步：“出来吧。”

风芹低着头飘在身后：“对不起，我没忍住。。。”

安宁的声音很轻：“那人气数将尽，就算你不出手，也活不过五年，死后地狱自会等着他，又何必脏了你的手，惹下这无端的因果？”

咬着下嘴唇，风芹忍住想哭的冲动：“若是其他人，或许我真就算了，可他不行!他是顶端黑客，现在这个网络世界，若他们这种人想要毁灭谁，简直易如反掌。别说五年，哪怕五天，只要我想到或许会有其他受害者同我一般被威胁，我就受不了。”

走到安宁身后，风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师，多谢您帮我将东西送了出去，我已无憾。”

转过身，安宁眼里带着惋惜：“你此生攒有大功德，若没有杀人，下一世本该过得很好。”

黑洞出现，风芹笑着站起身：“哪怕能多救一个人，就算我永不超生，也是值得的。”

三天后，正带着喜乐平安堆沙滩城堡的安宁收到江川的电话。

“周万里不见了。”

拍了拍满是沙砾的双手，安宁按下免提键，将手机搁在耳边：“怎么回事？”

连续三天都没好好休息的江川，声音里都是满满的疲惫：“上次你说周利端的魂魄不见后，我们四处寻找都了无音讯，还好有你的录音笔，周万里辩无可辨，为了家族只好将网站背后的其他人交代了出来。”

原来周万里并不知道自己孙子在做什么，只是听孙子说想建立什么网站将玄学发展壮大，担心孙子失败会难过，他虽没有参与，还是找了不少厉害的人辅助他，那些人都是他曾经帮助解决过问题的客人。

周万里自认为能将一切掌控在手中，却没想过利益的诱惑如此巨大，直到孙子被害才发现一切已然全都变了样。

重重叹息一声，江川继续说道：“那个网站害了数千个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今总算关闭了，那个小女警也算做了大功德，只是可惜背后的那些人还是没能全部抓住，这次打电话过来，是想问问你有什么办法查到周万里的踪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