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的窗帘布料遮光效果并不好,尽管拉上了,屋外的光亮还是照了进来,苗父苗母坐在沙发上,苗苗卧室门口的摆件已经被雷吏移到角落。
安宁站在卧室门口,看了眼满墙不知道从哪儿弄得来假符箓,随意扯掉几张,换上自己带了灵力的净化符。
符箓贴上的瞬间,屋内的臭气淡了不少,还在哭的苗母心情也平复些许,雷吏感受到一股舒适的暖意萦绕全身,似母亲的双手轻轻拍打着安睡的婴儿。
走到窗帘中间,安宁脚尖轻点,符箓贴在窗帘顶端的墙上。
做好一切,安宁回到卧室门口,将手串盘在手中,嘴里念念有词。
客厅的灯忽闪忽闪,明明窗外还有亮光,屋内几人却感觉一片漆黑,犹如黑幕降临。
苗母不自觉朝老公身边凑了凑:“老苗,你说这小姑娘靠谱不,俺咋觉着越来越冷了呢。”
同样感觉的苗父推开女人,故作严肃道:“俺咋知道,只要对苗苗好不就行了,反正又不要俺们花钱。”
约莫过了五分钟,安宁停下动作。
其他三人皆是一愣,刚想问点什么,就听到熟悉的哭声传来。
“呜呜呜。。。。好痛。。。好痛。。。。不要。。。不要。。。”
稚嫩的哭泣声再次从门内传来,门缝内,鲜血再次流了出来,苗母吓得大叫:“俺的个神啊!苗苗你咋啦,这还没到晚上你就痛了吗!大师,你快想想办法啊。”
安宁嘴角偏向一边:“你们既然这么想念女儿,不如,我将她放出来,让你们好好再述思念,可好?”
“好哩!”
“不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雷吏警惕地看向苗家父母。
安宁带着讥讽的眼神看向苗父:“怎么,你们不是一直想给女儿求一个真相吗?如今我将她放出来,让她亲口告诉你们不好吗?”
苗母大喜,没有看到丈夫的紧张连连点头:“好哩好哩,这样最好不过,让雷警官也听到,苗苗嘞,娘的好孩子,是谁害了你,别怕,都说出来。”
冷汗将后背浸湿,苗父的额间隐隐落下汗水:“不。。不用了。。苗苗生前受了那么大的苦,就别让孩子回忆了,那得多残忍啊,俺是她爹,俺说了算,这个。。安大师是吧,既然你这么厉害,不如就送苗苗去投胎吧。”
苗母愣住,扯着苗父往后一拉:“孩儿他爹,你说啥呢!不是你说俺们闺女可怜,一定要找到害死她的人吗,这个大师说的对啊,让苗苗亲口说出来,不是最节约时间的吗?”
‘啪’的一声,苗父一巴掌扇在妻子脸上,脸上是止不住的怒火:“你就那么见不得娃儿痛苦是不,不都说了吗,案子可以慢慢查,可咱孩子不能再吃苦了!听不懂咋的!”
“呵呵”
清脆的笑声传来,安宁眉眼弯弯地看向苗父:“说的很好,可惜,怎么办呢,苗苗已经出来了。”
‘咔擦’声响,屋内的门锁打开,房门缓缓拉开。
“呜呜。。。妈妈。。。苗苗好痛。。。”
鲜血不断顺着胸口流下,落在地上,小小的女娃哭的伤心不已,一步一步朝父母走去,明明和地面隔了距离,却依旧留下鲜血脚印。
思念已久的女儿出现在眼前,苗母忍不住起身冲过去想抱住对方。
身影穿过,苗母看着布满符箓的墙面愣了愣,回头看向身后流着血泪的女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俺苦命的女儿啊,你死的也太惨了,俺不过就想抱抱你,咋就这么难啊。”
揉了揉发疼的耳朵,安宁的声音很轻,却清楚地传入了苗母的耳内:“看看你女儿走路的姿态,看看你老公如今的样子。”
苗母抬头,擦干眼泪,眼睛用力,女儿两条腿张的很开,就像不是自己的般,扭曲的厉害。
顺着女儿走去的方向,苗母看到老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到沙发背后:“老苗,你别怕啊,苗苗不会害你的,快出来。”
“不要。。!”
带着颤音的声音从沙发背后传来。
苗父缩成一团,闭着眼睛双手死死捂住耳朵:“不要过来!滚开!快滚开!”
屋内没了升向,一阵阴风吹面,苗父疑惑地虚着眼睛往旁边看去:“啊!!!”
看着跌倒在地,不断往后逃跑的苗父,七窍流血的苗苗歪了歪脑袋:“爸爸,苗苗最听您的话了,苗苗都不跑,您跑什么啊?您不要苗苗了吗?”
说着,站起身来,抓着衣摆往上脱。
“等一下!”
安宁走到女孩儿身边,眼里带着柔情暖意:“苗苗,你准备干嘛?”
哪怕做了鬼,女孩儿的心思依旧单纯,不安地捏住衣摆小声道:“爸爸不开心了,苗苗只是想他开心。”
话落,苗母瞳孔震惊,他是知道法医的判定的,女儿遭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