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们现如今是为了那二百两银子,前来捉那小贼?”齐鸢终于听严千千说完这一路精彩的遭遇了,也明白了为什么堂堂芙蓉城少城主竟落得如此境地。
不过据她和百晓堂打过的交道来看,这兰溪玥多半是被百晓堂坑了。不过无所谓了,少城主,应当是不差这点银子的。
“是啊,齐鸢姐姐你和他接触久一点,可知道这小贼究竟是从哪来的吗?”
严千千用小树棍戳着火堆,看着火花刺啦刺啦的爆开又很快消失。小脸上满是愤愤之情,失去十两金子的悲伤在夜里总是格外浓烈。
“看他的身形,当是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我刚刚观察过他出手,那个手法不太像一个会武功的人。倒像是.....”
“医者。”
兰溪玥和齐鸢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想说的话。
是的,刚刚那个小贼出手的手法,更像是一个医者使用针法的样子。那暗器飞来的时候更是感觉不到丝毫内力的波动。
“医者?可他又没有丝毫内力,又怎么会如此卓越的轻功?”夜枳元挠挠脑袋,不解地问道。
这也是这件事情的奇怪之处,会用暗器,轻功卓越,却不会武功,而且像是医者。
“这是我刚刚接住的一枚暗器,你们看看可认识?”齐鸢突然想起刚刚自己接住他一枚暗器,赶紧掏了出来,递给兰溪玥和夜枳元。
兰溪玥接过暗器细细看了看,上面并没有上面特殊之处,只是这锻造手艺赶紧十分眼熟。
“这个看上去和你的芙蓉令好像出自一家,你看这个地方是不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酒壶形状的图案。”
严千千也凑上去看了看,一下子就想起来之前,兰溪玥曾经想给自己的那块芙蓉令。因为当时他们说得极为珍贵,她曾仔细打量过,对这个上面的酒壶图案印象极深。她还曾疑惑,为何芙蓉城的令牌上要刻一个酒壶。
兰溪玥从怀里掏出芙蓉令,果然在一个角落看见一个小小的酒壶图案。
“千机阁的人吗?”夜枳元一直来回看着芙蓉令和暗器,“那正好叫百晓堂的人去找千机阁的人来,反正他们的人若要去碧霄城此刻也该到花重城了。”
“千机阁每一个长老都有在作品上刻上自己独特标记的习惯,我芙蓉城的令牌是钱不换定制的。”
“那个酒鬼长老?”齐鸢问道。
“正是。不过钱长老这两年已经甚少出手了,这小贼身份怕是不一般。”兰溪玥收起来暗器和令牌,“今日便先休息吧,既然已经有了方向,明日我们再去镇上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其他人没什么意见,各自找了地方靠着歇息。
兰溪玥注意到严千千紧挨齐鸢在远离火堆的一侧,打了个喷嚏。默默取了点树枝,又点了一个火堆。
齐鸢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眼看见兰溪玥的行为,眼神在二人之间徘徊,无声地挑了挑眉。被注视到的兰溪玥,手上的动作有一瞬的慌乱,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添了一把树枝,然后回到另一侧靠着大树躺下假寐。
翌日一早,等严千千睡眼惺忪地醒来,其他几个人早都起来了。只不过只有齐鸢一个在旁边,看到严千千醒来,她招呼道,“千千醒啦?”
“齐鸢姐姐?”
“哦,他们俩一个去溪边打水了,一个说是去练剑了。”
“夜枳元那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还主动去打水了。”
“这你可想错了,那家伙去练剑了。说是今晚定要抓住那小贼,叫我们等着仔细看呢!”
严千千那点子困意顿时消散了,想不到这夜枳元还是那么要强的人,“我们去看看!”
齐鸢给她指了指方向,示意严千千轻手轻脚地跟上自己,就朝着夜枳元练剑的方向去了。而从溪边取完水回来的兰溪玥看到二人蹑手蹑脚的样子,摸了摸身边紫云驹的脑袋,“也不知道你主人哪来的虎劲。”
紫云驹好像听懂了他在说夜枳元一般,低低嘶鸣一声,扭头不去喝兰溪玥递过来的水。
“真是随了那傻小子。”
而这边严千千和齐鸢已经到了夜枳元练剑的地方,看到夜枳元正在练风雨剑法,那一招一式看着确实挺厉害的样子。
“齐鸢姐姐,这家伙的剑法和你相比如何?”严千千好奇地问道。
“我练的是麒麟刀法,和风雨剑法其实并不相通。这风雨剑法若入第六层之上,其威力可抵问天境甚至化臻境全力一击,我未必能赢过他。如今嘛,他打不过我。不过这小子基础挺扎实的,说不定也能早日练成风雨剑法第六层。”
齐鸢实话实说,这小子如今虽然才是闻风境,可若练成风雨剑法第六层那破镜就如同小儿喝水一般稀松平常了,到那时候同境之人和他比武多半是无胜算的。
“齐鸢,你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
是这傻小子注意到她们了,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