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明理,晚辈谨记。”庆丰郑重道。云乌银雕既已到手,又不用他赔偿,哪有归还道理。 三年期前,找一黑市贩卖,大笔灵石到手,岂不美哉。 儿时经历穷怕,若有机会发财,皆是福报。
庆丰忽腼腆一笑,开口道:“前辈,我之来历你可知?”
老道摇头,回道:“上人贵客,老道从不多事过问,一切自当按上人要求行事。”
闻此言,庆丰犹豫不定,本以为老道知诸葛八卦村穷苦,不与外界联系。平日无钱财使唤,出来前诸葛云倒是给了一万钱票于他。
“不瞒前辈,晚辈来自云梦泽内,平日清闲过活,无钱财来源。此番外出恐钱财得之不易,想与前辈借点钱财。若能在外找到营生,到时必归还前辈。”庆丰郑重其事的说着。
“不知贵客要借于多少?数小的话,老道可做主赠与。” 老道回道。
听到这话,庆丰腻歪不已,原想要一笔大财,可现在又是借多借少的事情。
“五万钱票。”庆丰开口道。
老道从袖口暗袋里取出一沓钱票,抽出一张五万钱票递给庆丰,说道:“五万钱票,赠与贵客。”
“谢前辈提携。若有营生门道,晚辈自会归还。”庆丰很是感激说着,神情颇为动容。
那一沓银票看起来有百万之多,绝对要少了。果然还是不够胆大,唉!可又有什么办法,书面知识见闻,远不如实际见识。
又一番客套后,想于老道留下好印象,以便他日,再来哭穷。庆丰坐上云乌银雕离开了。
云乌银雕由低向高,逐渐升空,起步前期每飞数里远,上升一次高度,而后是十多里,三十多里,六十多里……直至与云层保持数百米低的高度,进入了御风而行状态。
庆丰始终保持着观望,上天后内力形成罡气护体,不受风寒影响。 云乌银雕这类飞行坐骑,通常都是武修才能够以内力形成罡气护住自我。 如果横练外家功的武者,火候有黄级功夫,再配上御寒的衣物,倒也能抗住飓风的寒意,只不过还得是正常天气情况下,如遇上风雨天,那几乎就是冻死在空中。 凡人则是半分机会都没有依靠自身去抵御飓风。
如果武修有升玄部修为,玄力罡气便能外放护住一个凡人倒也没问题。不过能有这种机会的凡人,几乎是凤毛麟角存在。 站在高层的人物,即使后代是凡人,也不可能浪费这精力时间资源,去干这无意义事情。给个后顾无忧的富贵环境倒是比比皆是,也不枉成全一场淡薄亲情。
庆丰也确实算是凤毛麟角,六年前以一个凡人身份体验到上天的感受。 当初诸葛明月便是以高深莫测手段在空中护住庆丰,带他回到云梦泽。想起此事,庆丰愈发感觉到自己师尊那恐怖的修为。
这次天上之行,庆丰倒是狠狠弥补一场当时的遗憾,被一个莫名其妙老家伙给带走,在空中吓得瑟瑟发抖,失禁一身。
洞神部修为不算多高深,在天上东张西望赏景也吃不消,而后盘膝而坐护住心神入定下来。每隔一个时辰左右,庆丰便会张望一下,确定沿途路过的山脉或山林湖泊等标识。
云梦泽处于荆州偏远地,此去闽南洲天上直行横跨六大州,要飞多久才能到,庆丰不知情。
唯一能够做得便是路上伺候好这只云乌银雕温饱问题,老道说云乌银雕今日已喂食过,而后每隔三天主动喂一次,因有些地区可能不适合捕猎,等把猎物逮到手,云乌银雕会饿的自行捕食去。
第三日时,云乌银雕在庆丰的指挥下,开始降落。由高至低的失重感较为明显,武修对身体平衡把握感都较好,稍微有个搭手借力点,都能迅速稳住身形。这种提心吊胆的落差感并不好受,庆丰干脆爬伏在其背部,四肢搭在鹰背布满藤条缝隙里。姿势虽然不雅,但胜在安全感大大提高,又没有他人同乘。个人感官风度并不重要。
云乌银雕在无明确指挥下,自行判断出合适的降落点,一块光秃秃的山脊平台,足够它身躯施展自由起落。
庆丰从鹰背上飞掠而下,给云乌银雕下达驻守指令后,观察起山脊地貌,树木低矮稀稀落落,灌草丛生也不密集,暗恼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里能找合适的猎物。” 眺望远处山下,倒是有林木树群,这恐怕也有数百里远。
地方虽差劲,抱怨也无济于事。庆丰收拢情绪,沿着山脊一路飞掠,惊逃了一些小型动物,不够给云乌银雕塞鸟嘴,没有下手耽误精力。
山脊山脉绵延不断,庆丰跑了小半天路,未曾有任何收获,无可奈何下。只能开始猎杀小型动物,野兔,山林野狐等居多,武修捕猎身影如灵风而动,气机一旦锁定,猎物无所遁逃。
不到一个时辰,庆丰肩扛两根削尖木棍,各串着十多只猎物,一路往山脊平台赶去。
赶回来时,天色已晚。好在武修视力不受黑夜白天影响,庆丰将猎物给剥离下来,抓起一只野兔,对云乌银雕的鹰嘴仰了仰,示意它进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