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洛尘在大帐里设宴款待了虞欢一行。或许是因为见到洛尘心中高兴,虞欢差一点喝到不省人事。
次日一早,遵照靠山王虞烈的吩咐,虞欢早早就将洛尘叫了起来。随后在洛尘的带领下,前去拜访了洛尘的祖母。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不觉得来到大胜域已经五天。而就在两天前,押送钱粮的差人已经先行回返了。拖到这个时候,虞欢也不得不跟洛尘说再见了。
“我这一走,咱们还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如果说最初接近洛尘,是因为受了靠山王的指示。那么如今的这种心情,可就是完全发自虞欢的内心了。
或许是因为美酒,又或许是因为洛尘的才华,更或者是与洛尘相处的那种随性……
“那咋办?不走了?”
已经送出十余里地了。眼看虞欢勒马停下,洛尘也跟着停了下来。
“要是可以不走,我还真就想留在这里跟着你了,哈哈。比起临京城里的沉闷,我还是喜欢这里的自在惬意……”
“那不还是要走么?”洛尘看着天性展现无疑的虞欢,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感慨。
因为仇恨的缘故,洛尘深知自己终究会与闰帝翻脸。届时无论自己与虞欢交情如何,恐怕这艘友谊的小船,势必会淹没在复仇的风浪之中。
“走了!送君千里,终归是还有分开的时候。洛尘,为兄在临京城里等你盼你,希望你早点将大胜域建好凯旋啊!”
甚至再怎么不舍,自己终归还是要回去的。虞欢也只好故作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
“驻军之将,无诏又怎敢擅离职守?”
洛尘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转头看了看身侧的铁牛。
因为大家各忙各的,尤其是许褚整日忙着整合骑兵,所以洛尘护卫的职责,就暂时交给了铁牛和大柱。
铁牛见状点了下头,随即下马来到身后的马匹前,将携带的两坛子酒取下来,交到了虞欢随从的手里。
“一坛洛酒一坛葡萄酒,殿下路上最好还是少饮一些,免得喝酒误事啊。”
“哦?还有葡萄酒?”虞欢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打量了洛尘两眼:“这几日为何不见?原来是你藏了……”
“此番回到北境,我也只是带回了两坛。祖母没舍得饮用,这才便宜了殿下………”
“原来如此……”虞欢听闻这还是洛尘带给老夫人的,本还想开口推脱,却又被洛尘打断了。
“行了,就别推辞了。殿下以后要是还想喝这葡萄酒,那就多多关心下那些栽下的小苗吧。我这一时半会回不去,一切都还要仰仗殿下费心呢……”
“哈哈,那就却之不恭了!”
虞欢哈哈一笑,又对着洛尘郑重的抱拳示意。洛尘刚刚回之以礼,虞欢已经调转马头,随即策马而去。
十日后,虞欢满带路上的仆仆风尘,回到了临京城。
“这是洛尘的原话?”
虞烈接过奏章,在听完虞欢的讲述之后,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满身尘土的独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虞烈突然有了一种错觉。这个在他印象里一直只知道声色犬马的儿子,办起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负责。
先不说此番讲述,可谓是事无巨细。单单就从这一身尘土的模样就可以看出,这一路上肯定是没有丝毫耽搁的。
“父王,正是如此。但孩儿在见到洛尘祖母的时候,总觉得老夫人并非是寻常百姓……”
“哦?何以见得?”虞烈心下一动,随即不动声色的问道。
“说不上来……”
虞欢挠了挠脑袋,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
“就是感觉而已……”
“仔细想想,当时你与洛尘祖母见面时的情景……”虞烈倒也没有着急,开始循循善诱。
“洛尘介绍时,直言孩儿乃是您靠山王的独子。可孩儿却未见老夫人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
想了片刻,虞欢才开口说出了自己的不解之处。
“还有呢?”虞烈只是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孩儿观其言谈举止,根本就不是寻常的山野乡民。虽是布衣裙钗,但仍让人有一种………一种极其高贵的感觉………”
“哦?”
虞烈若有所思。自己这个儿子自己清楚,能够让一向眼高于顶的虞欢有此看法,看来那老夫人绝非是寻常之人啊。
“你且下去洗漱吧,本王这就赶去宫里。”
虞烈说完后,虞欢便行礼退出了书房。随后虞烈吩咐管家备轿,直接赶去了皇宫。
“皇叔,你怎么看?”
御书房里,看完了奏章的闰帝,抬起头来看了看虞烈问道。
“陛下。”
虞烈连忙起身行礼,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