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能不能不去?”
洛尘心下腹诽,这虞欢来的可真是个时候。眼看着自己就能软玉温香了,没想到却被虞欢给打破了。
“这是公主的口谕…”
虞欢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自己仰慕清荷已久,没想到却被洛尘这小子捷足先登了。
“去与不去,你自己思量!”
“我去了能干嘛?还不是去看公主的脸色?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
洛尘自然不肯离开。但最重要的是,他也的确不想去面对虞凌雪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哟呵,把你能耐的…”虞欢一听,当即就来了精神。
“公主的口谕你也敢违抗?是觉得自己本事大了,还是嫌弃自己的脑袋长的多了?”
“别吓我。”洛尘没好气的看了虞欢一眼:“违抗公主口谕,还能被砍头?”
“再说了,这房间里就咱们三人,你说口谕就口谕了?保不齐你是来找我喝酒的也未可知吧?”
说完,洛尘故意冲着清荷使了个眼色。清荷掩嘴轻笑,但却没有配合。
洛尘再怎么样,那也是他跟虞欢之间的交情。但虞欢毕竟是靠山王之子,自己可没那个胆子去揶揄或是逗弄于他。
“还有啊……”见清荷并没有配合自己,洛尘也不懊恼:“那新酒若是不想喝了,你………”
“好!”
虞欢自认大丈夫,自然也是能屈能伸。眼看洛尘口不择言要断了自己的新酒,气势当即就弱了下来。
“你不去也行,但你必须要写首诗,我也好回去交差!”
说完生怕洛尘不答应,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不然,我就是拼着新酒不要,也要将你拉去!”
“行!我应你!”
洛尘刚刚应下,清荷便已经转身进了里间的闺房。片刻后已经端着笔墨纸砚,搁在了另一张案子上。
“研墨。不不不,清荷……”
洛尘刚说研墨,清荷就已经开始上手了。洛尘见状一把拉住,冲着虞欢使了个眼色。
虞欢心里那个气啊,可是对洛尘偏偏又无可奈何。见状只好跨步上前,左手提着右手的袖口,满怀委屈的干起了活。
“偷看也不行啊……”
洛尘一边写着,一边歪头看着虞欢。虞欢差点被气到崩溃,扭头就走到了房间门口。
墨迹干涸,洛尘才将写好的宣纸卷了起来。虞欢见状直接过来一把抢去,不作停留的转身离去。
“少公子,莫非你就不怕虞欢殿下气恼?”
直至虞欢离去,清荷才开口问道。尽管她也看得出来,洛尘跟虞欢之间的关系,但她总觉得不太妥当。
“君子之交罢了。”
洛尘笑着摇了摇头,顺手搭着清荷的香肩,一同回到了桌边坐下。
“清荷,你在临京城已经十六年了。虞凌风兄弟与虞欢相比,你觉得孰强孰弱呢?”
“少公子考我?”
清荷已经喝了不少酒,此时已是面带桃花、杏眼迷离。若不是刚才虞欢出现的及时,恐怕早就倒在了洛尘的怀里。
幼年有失去双亲之痛,成长又与孤独为伴。清荷这一生,可谓是不幸的。
但自从遇到了洛尘,清荷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快乐、什么才是希望。不知不觉间,情愫已然种在了心里。
与洛尘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即便是见不到洛尘,那种思念也是甜的。
如果说报仇的执念,才是她活下去的动力。那么自从遇到了洛尘,这种执念也就慢慢的变成了一种希望。
她认为只要有洛尘在,这种希望也一定会实现。所以,如今的清荷,她也是幸福的。
“虞凌风看似彬彬有礼,实则傲气十足。以奴家看来,他还真不是什么成大事的材料。”
“虞凌空有点小聪明,但却不能约束自己的喜好,总让人有种市侩的感觉。”
“虞欢性情比较跳脱,作为朋友相处倒是无碍。但若是谈及家国之事,恐其也是无法应对。”
“所以……”清荷说完,洛尘当即接过了话茬:“在你看来,闰国将要后继无人?”
“那倒不会……”清荷笑着摆了摆手,似乎酒劲上涌。
“不管是谁继位,朝中你不是还有那帮文武大臣吗?这些人争斗起来手段层出不穷,治国理政同样也是轻车熟路。”
“是吗?”
洛尘喝下一杯酒,眼神瞬间变的深不可测:“我倒要看看,这闰国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少公子……”见到洛尘眼神凛冽,清荷的酒意顿时消去不少。
“你我势单力薄,诸事皆要徐徐图之。切不可因为一己……”
“清荷,不用担心。”
洛尘回过神来,拉起清荷的手放在了掌心,来回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