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洛尘总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北境老卒四万有余，但最终应诏从军的却不足三成。就算是刨除一些伤残，或者说还有一些过世之人，也绝对不可能仅仅只剩下这三成。

毕竟就跟他们现在这个村子一样，每个老卒基本上都是有家有后的。就拿方三来说，他们家除了方衡之外，还有一个小儿子也都快十五岁了。而且北境十六年都无战事，人口的递增发展也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所以洛尘想通了，不是老卒们在逐步变少，而是他们之中的许多人，或许想法就跟眼前的黑脸铁匠他们一样，不愿意再为了已经令他们失望的闰国，或者是闰帝，再去拼死送命了吧。

更或许在他们心里，最值得永远效忠的只有镇北侯。这也更能说明了，闰帝为何要这般急于出手，置父亲于死地了。

但闰帝似乎忽略了，这些人忠于的不仅仅只有镇北侯，或许还有整个闰国呢？而镇北侯宁死也不愿意拥兵自立，不也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吗？

也就在这一瞬间，洛尘豁然有了种茅塞顿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