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北境之地竟罕见的下起了一场大雨。洛尘一行不顾宁百川的挽留,毅然冒雨赶回了村子。
盖天德狂奔三日,于武山附近停下收拢残兵。最终在聚集了十六万余人之后,才明白自己是被小股敌军给糊弄了。
气急败坏的盖天德,当即就要杀了淳于尚。可淳于尚毕竟也是风魔国的左将军,再加上众人苦苦劝阻,最后才不得不作罢。
适逢北境暴雨,军中又无粮草可用。无奈之下,盖天德只好匆匆收兵。继而又再一次的败在了闰国之手。
临京城内。
承德殿上,刘恩将北境捷报念完后退到一旁。闰帝也是面带喜色,捋着短须打量着殿内一众文臣武将。
“陛下。臣以为此次不仅要重赏雁邑驻军,更要对怀远将军本人予以封赏。两万对二十万,老夫都不敢打这样的恶仗啊!”
不用看便知。能在殿前自称老夫的,舍靠山王再无二人。
“臣附议。还有怀远将军在捷报中提到的洛尘此人,朝廷更应该破格封赏。”
“臣亦附议!”兵部尚书莫凌山话音刚落,怀威将军杜仪忠跟着出列说道。
“此子危难之际应诏从军,可见其忠;临敌之计献良策,足见其谋;守城杀敌百有余,再见其勇;领弱兵敌营纵火,更是可见其智啊。陛下,如此忠勇智谋之人,我闰国当倾力培养啊!”
“不错!”靠山王听到二人说起洛尘,这才想起捷报上宁百川所述之事。
“想来这小子也是奇才,首次从军就立下赫赫之功。看来北境老卒的后代,对我闰国还是忠心无二啊。”
“只是可惜啊。怀远将军在捷报中可是说了,洛尘此人明言只爱黄白之物,对于高官显爵,好像并无此志吧。”
左相柴抚说完,殿内众人开始议论纷纷。闰帝听罢,嘴角微微扬起。
贪财?多么高尚的喜好啊!
“左相,怀远将军所述,或许只是洛尘推脱的借口呢?再说那些黄白之物谁人不爱?左相恐怕最懂此间之道吧?”
杜仪忠撇嘴一笑,任谁看都是一种讥讽。柴抚听罢胡子微微抖动,刚要出言就被黄门李秋抢了先。
“左相只是就事言事,并无论及对错之言。怀威将军如此,莫不是心中虚愧?”
柴抚心中暗暗叫好,这话说的没毛病。随即一个赞赏的眼神看向了李秋,李秋见后也是暗自心喜。
“诸位同僚,咱们是不是扯的太远了?”右相夏侯缺眼见争执要起,当即出列打断。
“陛下。臣以为雁邑的驻军要赏,怀远将军亦要赏。那洛尘本是北境老卒之后,臣以为更要重重赏之。唯有如此才能表明,我闰国并未忘记他们,只要是真心为国效命,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夏侯缺说的隐晦,但闰帝却是听的明明白白。那就是让自己借着赏赐洛尘的机会,来表达自己对北境老卒的看重。也是要借着此次机会,来笼络人心吧。
“爱卿所言不差,为国尽忠者自当厚赏予之。如若不然,以后谁人还会拼死杀敌啊?”
闰帝话一出口,大殿上顿时寂静无比。
“我闰国身处四战之地,唯将士用命才得以存续至今。朕就是要告诉他们,为国者国必厚待!”
“拟旨,凡雁邑守军,生者官晋一级加俸三月。战死或残者由户部发放抚恤,倍之!”
“北境从军老卒及后代,全部恢复军籍。具体战功由怀远将军据实报请,再一一核发!”
“赏怀远将军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另赐府邸一座,可建于雁邑城!”
“至于洛尘之功,朕属实不知该如何赏赐。通传怀远将军,命洛尘即刻入京朝见!”
“陛下圣明!”
尽管有人对闰帝的封赏,心中尚有不满,但此时闰帝已经金口即出,万难再行更改,所以也只好随声附和。
随着北境捷报的到来,临京城内也炸开了锅。百姓们津津乐道的同时,更是将怀远将军和洛尘二人的声名传的是沸沸扬扬。
没几天的功夫,坊间就流出了多个版本的传说。尤其是对于从来无人见过的洛尘,更是被描绘的如同神鬼一般。
有人说洛尘黑面钢髯,身高七尺有余。使得一条不下百斤的狼牙大棒,硬生生以一人之力杀入敌军之中。一棒将盖天德砸成了肉泥,使得风魔军兵败而退,
还有人说洛尘乃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捏一把尘土,撒开便是万马千军。风魔军不堪其能,无奈只能草草退去。
更有甚者,说洛尘其实是一名倾国倾城的妙龄女子。两军阵前嫣然一笑,顿时把风魔军迷的是神魂颠倒。怀远将军趁机率军出击,一举将风魔军全部斩杀。
洛尘自然知道这些。回到家中的他,正带着众人将那片空地又扩大了几分,用于他们平时演武操练。
经过这次出兵,众人无形之中已经把洛尘当成了头领,无论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