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是怀远将军在此啊。话说这多年不见,不知将军武功可有长进啊?”
盖天德年近五十,满脸的横肉随着喊话而颤个不停。此时的他正可谓意气风发,立马在雁邑城下,对着城头就是一阵狂笑。
“盖天德,原来是你啊?”
宁百川按剑立于城头,待看清楚来将面庞之后,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十六年前一战,终究还是被你逃了性命。却不知如今你这员手下败将,又有何本事前来我闰国叫嚣?”
“哈哈哈……”宁百川的话,并没有激怒盖天德。只见他仰天一阵哈哈大笑后,这才举起马鞭指着城头的宁百川吼道。
“败于镇北侯之手,本将自是口服心服。却不知宁将军有没有这番本事,令本将铩羽而归啊?”
“有是没有,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盖天德,这一次怕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宁将军,本将今日前来城下搭话,自是不想伤了和气。若宁将军能够举城而降,本将一定保举你坐上左将军之位!”
盖天德信口开河,可把身旁的淳于尚气的不轻。老子坐上左将军之位还不到一年,你这就给我生生抹去了?
怎么?风魔国是你家的?
“茹毛饮血的胡奴,怎敢说出这等吠吠之言?盖天德,你还是放马过来吧。说实话,本将连劝降的话都懒的跟你说!”
“好,好啊!”盖天德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怒气,用马鞭恨恨的指了指宁百川后,拍马就回到了自己的阵营。
“陛下的诏令,是不是已经发下去了?”
见盖天德离开,宁百川的眉头真的就拧成了一个川子。毕竟这可是二十万大军,看样子风魔国这次是势在必得了。
“将军,已经张贴了。不过送往城外的诏令,到目前还没有人归来。风魔军此番围城,怕是他们也难找机会了……”副将闻言当即回应。
“顾不得了……”宁百川拍了拍副将的肩膀接着说道:“东城门尚还没有堵死,你现在就领人过去将其用乱石堆死。”
“将军……这一次,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决一死战吗?”
“别无他法。即便是咱们弃城而去,也逃不过风魔国骑兵的追杀。况且这城内还有十余万的百姓,咱们走了,他们可就真的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末将明白!”副将闻言不再犹豫,抱拳后转身就离开了。
“传令下去,各城墙按原定之策坚守。应诏之兵暂时驻在咱们大营里,以待时机!”
“得令!”亲兵领命后,也随即离去。
不足两刻钟,风魔大军便从东、北、西三面发起了进攻。一时间人涌如蚁,喊杀声更是震彻了云霄。
“放!放!”随着宁百川一声令下,传令兵就开始舞动了手里的旗子。霎时间千余支箭矢脱离了弓弦,直奔着城下的风魔大军呼啸着飞去。
“盾!”
显然风魔军早有准备,各种大盾小盾在人群头顶组成了龟壳一般的防御。连着三轮攻击,风魔军已经来到城下搭上了云梯。
到了这个时候,城上城下已然形成了互射。尽管闰国军士占有居高临下之利,伤亡也比风魔军要小的多。但宁百川心里还是极其担心,毕竟自己跟对方的人数悬殊太大了。
事已至此,担心显然也是无济于事。宁百川咬了咬牙,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指挥着北墙的军士奋起抵挡。一时间滚木擂石接踵而下,也给风魔军带去了不小的伤亡。
战斗进行到了傍晚时分,风魔军始终没有摸上城头。盖天德本想继续,但夜战对攻城一方更为不利。无奈之下,只好匆匆鸣金收兵。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风魔军又再次发起了进攻。经过了漫长的拉锯战,风魔军终于在晌午时分登上了城头。
“烧云梯!倒油!”
宁百川一边吼着,一边挥动着手里的环首刀,不停的收割着敌军的性命。片刻的功夫,身上的铠甲已然变了颜色,与战袍一般红到发紫。
登上城头的风魔国士卒,事实上并没有多少。尽管他们拼命的守在挂着云梯的垛口,想为后续之人争取些时间,但奈何城墙上的闰国军士太多了,没过多久就被烧掉了云梯。至于那些登上城墙的士卒,很快就在守军的屠戮下死伤殆尽。
“将军,您还是下去吧。雁邑城能不能守的住,可全都指望着您啊!”
副将有点心惊胆战,倒不是害怕敌人。而是宁百川那种拼命的打法,让他们不得不紧紧的跟在后面。
他担心,担心宁百川万一出现了什么意外,雁邑城真的会有不攻自破的危险。
“哈哈,放心吧。盖天德那个小儿,还没有杀我的能耐。”
宁百川更担心。别看现在自己占据了上风,那可全是借着守城之利。滚木擂石火油的,用不了几天就会消耗殆尽。到时候自己的优势全无,又该如何面对十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