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无济于事，这就是所谓未来的历史吗？

通过这样的绝望感，空略微可以体会一些妮可口中未来的历史是什么意思了。

“即便如此，我知道你还没有放弃。”

“放弃？啊，多么动听的词语，意味着终于可以接受命运，也意味着解脱，也意味着放弃希望

我曾经无数次想过要放弃，命运很不讲道理，不是吗？仅仅是语言开始的征兆，就如此的让人绝望。”

芙宁娜突然有些沮丧。

“或许你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都可以和你一起分担这一切的。”

“分担？不可能的，这种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能由我一个人背负。”

芙宁娜摇摇头，正是因为无法分担，这件事她才根本无可奉告。

接着她又好像是无意识到说了几句：“而且，我也没资格代替他们选择命运，所以，我会为大家把希望保留到最后的。”

“你应该是有什么顾虑吧？我知道的，许多神明都说我是见证者，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其实可以和我说说的。”

空只能祈祷芙宁娜快点说出秘密，估摸着时间，他们现在已经快到欧比克莱格剧院了。

“见证者？也对，我听说你是从星海之外来到提瓦特的吧，也就是说，你不属于这里？”

“嗯，所以我可以当你的倾听者。”

芙宁娜沉默了，她真的很痛苦

一个人心中确实可以藏事情。

但是她不一样，她既要在外展露水神的身份，内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种痛苦，是语言所不能表达出来的。

（芙宁娜，你不能说！你好好想想，你已经坚持了五百年，一旦出了意外，一切就付之东流了！而且，枫丹的所有人，都会死去，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可是已经五百年了，还要在等多久呢？还要再等一个五百年吗？这可是难得的，可以说出来的机会啊，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了…）

（那也不行！万一呢！万一不能说呢！一旦说出来，一切都白费了，五百年的努力啊！）

（可还要等多久呢？芙宁娜，你已经等了五百年，就算说出去，也没什么的，没人能责怪你，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倾诉与沉默

这两个声音一直在芙宁娜的耳朵里回响，让芙宁娜开始摇摆不定。

“你不怕我做不到吗？”

“当然不怕呀，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

当初的对话突然在芙宁娜的脑海之中定格，她想起了当时与镜子里的自己许下了承诺，一定会坚持住的。

没事的，芙宁娜，你已经走过了五百年，大不了，就再来一个五百年吧！那你也走了一半了！

“我………”

就在芙宁娜打算表态的时候，这个躲避的小屋就好像被拆分了一样

咚咚咚咚

四个方向的墙壁纷纷落地，光线一下就照了进来，无比的亮眼。

芙宁娜定睛一看，这里……

是欧比克莱格剧院。

所以，我是被他们骗了吗？

芙宁娜内心有一些悲伤，她感觉自己内心好不容易的动摇被人欺骗了

但同样，她也十分后怕，还好自己没有说出来，如果一不小心被有心人听去，但自己这五百年的努力，就好像笑话一样

当然，她也没有怪罪谁的意思，她很清楚，他们也有难言之隐，毕竟自己这个样子，他们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

“各位，我的表演已经结束，接下来，就可以开始对神明的审判了。”

林尼行了一个标准的魔术师礼节。

“原来是这样吗？”

芙宁娜不算聪明，但是她也不傻，自然已经看出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我赞许你们为了戏剧性而作出的努力，不过我可是正义之神，是正义的化身，你们妄想审判正义本身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荒唐了呢？”

芙宁娜还是想要躲一躲的，毕竟她可不想上审判庭。

“我可以理解为，你拒绝受理吗？那么你有一次通过决斗维护自己名誉的机会。”

那维莱特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此刻他正站在自己最高审判官的位置上。

芙宁娜转头看去，迎面走上来的决斗代理人，正是除了恒宇，那维莱特以外，和她走的最近的克洛琳德。

“你？你真的要和神明决斗？”芙宁娜不置可否的问道。

她不是不能打，恒宇上次和她说过，只要她遇到危险，自己寄宿在她体内的力量就会出来保护她。

但是，没必要，那维莱特和克洛琳德一看就知道是恒宇的力量。

克洛琳德举起剑刃，表明了自己如今的决意。

下面的人都开始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