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医院，重症病房外。

“经过尸检，28名女性被害人都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多次注射过一种保持肉身不腐的药剂，利用血液循环，使药剂扩散全身……”

“这个过程很漫长，也非常痛苦，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且是在活体状态长期注射直至死亡，再利用特殊香料涂抹整具尸体做二次防腐。最后利用特殊油蜡物质，将尸体制作成蜡像……”

“全芳是幸运的，可也是不幸的。虽然全芳被抢救回来，但因为被长时间注射防腐药剂，导致身体器官、机能、大脑……受到严重损伤。”

法医说到这里，叹息，“想要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几率不大！”

肖尧和周祥武都没有说话。

二人通过重症病房外的玻璃，看着病房内的父女。

三天时间，全宇军仿佛老了十岁。

而病床上的全芳，除了可以看到胸口有起伏之外。

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具尸体一样，安静的躺在那里。

半晌。

“经过调查，有三位警务人员高密，张玉杰才潜逃出国的。”

周祥武冷声道：“涉及到你母亲所在分局的两名辅警，和一名才转正的警司。”

“先把他们的警服扒了。”

肖尧语气淡淡，“再把他们的皮也扒了。”

周祥武：……

嘴角抽搐了一下，居然点了点头，“行！”

28条人命，还涉及一名‘英雄’的女儿遇害。

如果真不给出一个交代，会寒了太多人的心。

比如华南之剑特种大队，第一个就不会答应。

正如那两名特种兵说的。

如果不是大队长郭靖压着，说不定就炸营了！

“人，查到在什么地方了？”肖尧问道。

“高卢鸡。”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周祥武看着肖尧的眼神很古怪。

因为这位小老弟，当初在高卢鸡不光干掉一名军火商。

还把人家的特种兵杀了好几十个。

更是把马赛市搅的一个翻天覆地！

“帮我准备一个身份，我过去一趟。”

肖尧语气依旧是那么平静、淡漠。

“我做不了主。”

周祥武摇头，“得老头子批准！”

……

京城，国安，部长办公室。

老头子平静的瞅着面前肖尧。

感受到小家伙那平静的外表下，正压着一团随时会爆炸的杀意。

不由得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你准备怎么做？”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肖尧语气淡然而平静。

老头子容颜微一黯然，“高卢鸡的人要是阻止你呢？”

“都杀了，就没人阻止了。”

肖尧的眼神变得锋利如刀，带着凛冽冲天的杀意。

老头子身体一僵，感受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寒冷。

办公室内的气温，仿佛因为肖尧的话下降了几度。

老头子静静地看着肖尧的双眼。

许久，淡淡说了句，“去，可以，不能对平民下手。”

这不说他在意国外平民的死活。

而是平民死的太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比肖尧上一次的樱花国之行，各种灭门。

吓到了很多人。

任谁面对一个随时会灭人满门的怪物，真不怕吗？

你们这是对我有多大的心理阴影……肖尧笑了笑。

还好，老头子没有拦着他。

说明国安之主也非常生气。

只能说这个张玉杰做的事情，践踏了做人的底线。

真以为逃出国就拿你没办法了？

小逼崽子，我这就去干你！

“我要带个人一起过去。”

肖尧委婉说道：“有些仇，最好本人报！”

“你是在得寸进尺吗？”

老头子苍老浑浊的眼眸里，亮起冷冽。

我不会，我没有，别冤枉我……肖尧否认三连。

办公室再次陷入死寂般地宁静。

一老一少默默对视。

“下不为例。”

老头子沉默片刻，幽幽说道：“也希望没有下次。”

“是！”肖尧连忙点头。

“滚蛋。”

老头子摆手，已经不想在看着眼前的小混蛋了。

“这就走。”肖尧笑着起身。

敬礼后，离开了办公室……

“我是不是太纵容他了？”

瞅着那离去的高大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