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就——”
“说不通。”
“对。”李征急点头,“就是说不通。”
清妧抬眸,目光透过雨帘,投向离安家不远的回春堂:“李太医,你可愿随我同去回春堂,再看看那王四狗的尸体?”
李征面色一变:“郡主莫非怀疑王四狗不是死于霍乱?”
“是不是,看过方知。”
不出一刻钟,清妧和李征到了回春堂的街对面。
白日的人潮已散尽,刺史府的衙役提着刀,绕着回春堂来回巡视。
“郡主,有守卫,我们可能进不去。”
清妧略略侧首,对着虚空低喊:“有人在吗?”
一黑影略过雨色,落在清妧身前三步:“卑职拜见郡主。”
“把人引开,我要进去。”
“是。”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队衙役就被暗卫引开了,李征正要说话,却听清妧急促低言:“得罪了。”
“啊?”
不等李征回神,清妧已扣住他的衣袖,一把把他拖进回春堂。
医馆内,烛火幢幢。
案台、地上散落着草药,桌子椅凳被推得乱七八糟,王四狗的尸身横在一张长案,上面盖着一层白布。
“李太医,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
李征掀开白布:“郡主,您看。”
清妧飞走两步。
王四狗身形消瘦,瘦到眼窝、脸颊深陷,如此面相,委实不像染病不久,接着,她看到他的双唇间泛出一层幽幽的黑色。
“中毒?”
“请郡主稍等。”
李征抬手,自袖中抽出一方白帕,而后以帕沾王四狗双唇,帕子沾上唇角的刹那,门外传来一声异响:
“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