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费了许多劲,才挤进门,彼时,陵阳刺史坐于临时架起的公堂上,抡起惊堂木,重重一砸:
“据查,南城的王四狗死于昨夜寅时,死前曾服过一贴药,仵作破开王四狗尸身,取出残留在腹中的药渍,已交由城中各医馆的大掌柜查验。”
说罢,骆刺史再拍惊叹木:“各掌柜何在?”
话音将落,同济堂金掌柜举着一张托盘,跪于堂上:“刺史大人,小人们查明白了。”
“说。”
“王四狗得的是霍乱,是许医女开错药方,导致王四狗惨死。”
“不可能。”许医女立驳,“卑职开得是干姜茶,正是治疗霍乱的良方。”
金掌柜勾唇,露出讥笑:“干姜茶确能治疗霍乱,只不过王四狗的病症过于凶猛,只靠干姜茶,不能治。
要治好王四狗,须得开五苓散。”
金掌柜刚答完,刺史府的衙役领着太医令李征走了进来。
李征朝上拱手:“下官见过刺史大人。”
“敢问李太医,依你之见,要治好王四狗,是该用干姜茶还是五苓散?”
李征略低眉,目光又伤又急地扫过许医女,见他如此,骆刺史目光陡然一沉:“李太医,请回答本官!”
“回刺史大人,许医女开干姜茶不是错,是王四狗夜半身子突变,许医女不在,不能及时应对,这才造成一桩憾事。”
金掌柜闻言,马上反唇相讥:“李太医说得极是,病患的身子瞬息万变,是故同济堂和城中各家医馆无论白日黑夜都有郎中坐镇。
回春堂既然是一家开门治病的医馆,便该时时刻刻留人坐镇,否则,一旦病患生变,如何应对?”
说着,金掌柜回身,扬声问围观百姓:“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