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胸口:“齐美人,我不妨告诉你,就算今天一脚踩死你,也没人敢治我罪。”
清妧轻声反问:“是吗?”
“当然是!”
张尚食陡然抬眸,目光如刀般地刺向前方,然,等她看清楚说话的人是清妧,吓得双腿一抖,扑到地上。
“郡……郡主,您怎么来了?”
“哦,本郡主听说张尚食正在宫里做一桩极其赚钱的生意,一时觉得好奇,特意赶来瞧瞧。”
“没……没有地事。”
“没有吗?”清妧笑着转过头,目光斜向收了她一锭金元宝的宫婢,“你家张尚食说没在做生意呢。”
“……”宫婢登时骇得落下一行泪,她一边颤颤巍巍地掏出金子,一边扑在地上苦苦哀求,“婢子该死。”
“呵。”清妧陡然沉下脸,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齐美人,“齐美人,张尚食到底在没在宫里做生意?”
“有!”齐美人慌忙爬起,跪到清妧脚边,“郡主,户部说,妾身的亲人全没了,无人可以收容妾身。
可如果妾身能出些银子,户部可以帮妾身找找远亲,所以,妾身给了张尚食足足两百银,托户部帮忙。
今日,妾身来问张尚食,户部可曾寻到妾身远亲?张尚食说,妾身的远亲不肯收容妾身,还要妾身付银子。”
“两百银?”清妧眉毛一皱,“改命不是一百银吗?”
“张尚食说,户部忙,他们才帮妾身查过一回,如果妾身不能打点,可能三五十天没结果,没法子,妾身才多花了一百银。”
“你统共付了多少银子?”
“为了见张尚食,妾身前前后后花了六十七银,头一回托户部打听消息,花了百来银,后来花了两百银,今日又花了二三十银。”
说完,齐美人抬袖抹泪:“妾身不得宠,身上的银钱快被张尚食掏尽了,即便将来能出去,日子也难好过。”
单单一个美人,就被张尚食榨出三百银,后妃三千,又该被她榨出多少?
这一场彰显皇帝贤明的大赦,到头来,宫妃没落得好处,皇帝没挣得贤名,只有张家赚得盆满钵满!
简直荒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