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编排父皇您残忍,是暴君。”
这可不是她胡说八道,自古就是如此,闲言碎语,尤其是文人,是最喜欢批判事实,借着诗词歌赋,各种讽刺当政者。当然这也有好有坏了。
圣上在听完秦昔纯的话后,还是有所犹豫。
“纯儿,你说得倒是有道理,可要是放了他们,那朕的威严可怎么办?岂不是告诉他们随便造反,反正也不会死的。”
不论是那个君主,对自己身下的那个位置总是宝贝得很,别人要是有一点窥探和觊觎,都恨不得杀之除之。
他不是暴君,但也不能容忍别人在自己头上蹦跶,那下面的人就会认为他好欺负。
秦昔纯道:“父皇,儿臣并没说不让你们处置他们。他们做错事,受到相应处罚是应该,可您要考虑这个适度,最主要是警告其他有异心的人。”
她还给圣上出主意,要如何处置他们,圣上听了后点点头,觉得很不错。
秦昔纯:“父皇,你觉得我这个办法如何?是不是很好,既能处罚他们,还能向百姓展示您有宽厚仁慈之心。”
圣上道:“纯儿,还是你有办法。不过不让他们死,也算是便宜他们。”
秦昔纯道:“杀人很简单,不过是头点地,可要用他们发挥最大的价值,这才是最好的。”
圣上按照秦昔纯所说的那样,对秦昭和赵家进行抄家,所有家底冲了国库。赵家一无所有,还被发配边疆,此生都不能回到国都,也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秦昭则是被贬为了庶民,此生都不再是二皇子,他的姓氏也被废了去,不再是秦,而是昭。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不再是皇子了。
对赵家而言还好,虽然家底没有了,但全家上上下保住了性命,此生也只能过着简单朴素的生活。秦昭是挺惨,没了皇子身份,就什么都不是。前半生享受了富贵生活,后半生将会粗茶淡饭,草草了却一生。唯一幸运的是,性命留住了,他还活得好好的。
就在那一日,秦昭被赶出宫,秦昔纯还和秦聿去看他最后一眼。此生,他们不在有机会相遇了。
秦昭停在他俩面前,他看着秦昔纯:“是你和父皇求情的是吗?”
秦昔纯道:“是父皇下的命令,与我没有干系。”
秦昭仰天笑笑:“以父皇的性子,是不会念及父子情意,我谋逆之心足够让他起了杀心。皇姐,父皇除了会听你的话外,是不会听别人的想法了。”
秦昭继续道:“皇妹你不要小瞧自己,父皇很喜欢你。如果你要是男儿身,父皇铁定会立你为储君,不过很可惜,你只能是公主,即使在位高权重,手握实权,你也成为了下一任秦国的君主。”
他话音突然一转。
“皇妹,你说要是下一任的秦国君主上位,知道你手里有那么大的权利,会不会想要除掉你。”
秦昔纯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从未奢想过那个位置,父皇对我厚爱,我也很珍惜,皇妹我知道分寸。”她不会被秦昭欺骗,她是公主,即使在受宠,也没有争夺皇位的可能性,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秦昭摇摇头:“皇妹,你无心,可总有人会把你视为眼中钉。父皇为了保护你,已经把你的后路想好了。”说着目光却一直盯着秦聿。
秦聿对秦昔纯无条件的维护,稍微有点心都能够发现。他已经发现圣上因为秦昔纯,对秦聿的重视。
秦聿很可能就是下一任秦国国君的,他这样猜测。
秦昔纯觉得秦昭看着秦聿的眼神奇怪极了,但是什么意思,她也说不上。她还问秦昭,但秦昭已经被人带走了。
秦昔纯心里困惑更大了。
回去路上,秦昔纯问秦聿:“秦昭走之前,为什么会看你,你知道吗?”
秦聿摇头:“皇姐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心里的感觉不大好,最近屡次被父皇叫过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他头很疼,他对那些重要的国家大事并不感兴趣。
秦昔纯也没在追问,反而对秦聿语重心长。
“父皇把你安排在六部学习,你认真学习,就当实习。”
“实习?”秦聿眨眼看她。
秦昔纯道:“我在课堂上教了你那么多知识,你肯定要运用到实际,这个适应过程就是实习。”
秦聿道:“皇姐的词语古古怪怪,从未给听过。”
秦昔纯道:“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说完后,她扬长而去了,就在秦昔纯期待秦聿学习成果时,却收到了圣上的圣旨。
看着圣旨上的内容,秦昔纯傻眼了。
“尊秦聿为太子,这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了。”
但她不知,在她不知情的这段日子里,秦聿的进步可谓是神速,已经远超她所教授的只是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