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半空中化为海豚,矫健利落得翻转,稳稳落地。
金色的发丝从针织帽里掉出来,她挥臂兴奋地大叫,笑容周围有光晕散开,雪坡上的气氛刹那欢畅。
分享视频的最后,有人高喊:“酷毙了!海伦!”
我把手机还给奥莉,微微扬唇:“她倒是挺会享受。”
隐隐地,我听到身后有谁松了口气。
那晚我是开车回得庄园,不知是不是因为孤身一人,突然发现偶尔享受慢节奏的生活方式,挺不错。
就像我不开车进庄园就不会欣赏到前庭外被白雪包裹起来的围墙,路灯撒上去,上白下红,像个生日蛋糕。
亦或是,东厢房楼上的一枚圣诞窗花,麋鹿和雪人样式的,可爱温馨。
原来白日那抹熟悉感,是因为在海伦的窗户上见过。
坐在喷泉池旁,环顾四周的夜景,目光最后依然落在楼上关着灯的窗户上。
我仰视着,鬼使神差地挥动魔杖。
一束蓝色的光飘上去,摘下了一朵精致的“花”。
控制着魔法字体自动敷在麋鹿身子的背后:
圣诞快乐,海伦小姐。
雪聚拢在一起,轻轻托着纸片送回原处。
那天后,再次听到关于海伦的消息是圣诞节后的第三天。
在圣芒戈工作的罗恩·韦斯莱把电话打到了总裁办。
起初,我并不想接进来。
奥莉劝说道:“说是夫人的事情。”
我顿了顿,罗恩·韦斯莱的声音已经从听筒里冒出来。
他口气不佳:“喂,你老婆在发烧,爱来不来。”
我脑海里浮现了她在雪坡上脱大衣的潇洒动作。
她是麻瓜当多了,忘了给自己施个保暖咒?
蠢女人。
“几度?”
罗恩调侃着:“还行,39度,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还不忘叮嘱我别告诉你她是滑雪滑的。”
我转了转手中的钢笔,平淡地回道:“嗯,就让她安分躺着吧。”
罗恩打抱不平似的冷哼声穿过电流:“真无情啊马尔福,你这种人怎么会有老婆?”
未等他骂完,我提前挂了电话。
窗外的雪快要融干净了,焕然一新。
正在桌前汇报工作的人问:“不去看看夫人吗?”
“不用。”
她醒来看到我,只会尴尬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