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3)

她倒真有几分富太太上会所挑“鸭”的姿态了。

有那么一秒,我的血压飙出历史新高,一定是能去圣芒戈看看的地步。

彼时身边路过的黑发女人颇为熟练来找我搭腔:“帅哥哥,你是哪个大学......对不起打扰了。”

我掸了掸被她碰到的衣角,告诉自己应该冷静点。

“舞池中央那个女人,你知道是谁吗?”

“你在跟我说话吗?”黑发女人欣喜地走回来,“那位啊,自称是豪门寡妇,刚走出失去老公的痛苦,过来寻个开心......”

鬼话连篇!

我是在海伦开始新的一轮游戏时走上去的,直接从后面扼制住她的手腕,酒杯倾斜,冰凉的液体浇湿了我们两人的手掌,一股烈酒的香气在鼻间徘徊。

她回头了,慢慢扭过身子,双颊因为酒精生出鲜艳的红色,头顶的灯光闪得她眼花,又长又翘的睫毛扑闪着,迷离地看着我,嘴里嘟囔着:“你也来玩?”

我愈发觉得她欠收拾,不由地继续加大手劲,将她瘦小的手整个包裹在一起,冷眼望着她,希望她有心里有数。

“是不是我给你的自由过了火?”

良久,待到旁边的人看出不对劲而安静下来时,海伦突然泪眼婆娑地搂住我的脖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地大喊:

“老公,你怎么回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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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押回了忒诗敦公馆。

是押。

这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忍让了,我甚至没舍得骂她。

我发誓我跟她对话的时候十分冷静。

硕大的客厅里暖黄的顶灯洋洋洒洒地落在海伦的头顶,她抱着双腿窝进柔软的沙发里,娇小可人。

我尽量放缓语调,体谅醉鬼的听力:“那群男人怎么认识的?”

海伦小心翼翼地抬眸望向我。

眸子里亮晶晶的,反而像是把“无辜”写在了脸上。

“不认识,不知道,不太清楚。”她摇摇小脑袋,金色的发丝凌乱地披下一缕,轻巧地落在锁骨间。

......喝醉的海伦出乎意料地乖巧,不发脾气,不怼我,还会主动认错。

简直活久见。

“对不起嘛...我很久没玩了才这么兴奋。”见我不说话,她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沙发上,低头抠着指甲,更加委屈地说:“我发誓在场就三个人知道我是你老婆。”

我皱了皱眉,走上前扯开她两只快要互相抠出血的爪子,她趁机牵住我的手不肯放开。

我怀疑她喝的不是酒精,是减龄剂。

拉扯几轮后,我懒得和小孩计较,干脆任由她拉着,在她身边坐下,叹了口气:“那你知道吗?”

海伦沉默了一阵,昂起头,盯着我的眼睛。

一双碧绿的眸子中澄澈无比,她松开手,把头靠在我腿上,视线投向对面的电视,落寞地说:“我不知道。”

七十寸的电视机映出我们两人的影子,明明动作亲密,却掩盖不住真实的疏离。

我被她这话噎了一下。

心里有口郁气实在难出。

仔细一想,仓促又抱有目的的婚姻关系,使我们之间缺少了太多的了解,至少到现在谁都没有先一步敞开心扉完全接纳对方。

我勾起一缕她的金发圈住指尖,低声问:“你真不知道?”

“哎呀,你纠结这么多干嘛呢?”

就像这样,她又开始逃避话题,脑子再混乱也不妨碍她的潜意识对我紧闭大门。

因为喝多了,海伦对我动手动脚,扭动几下短裙就自动往上卷了几寸,隐隐透出她的躯体,旖旎的风光一望无际。

她稍稍歪头:“这得看看我们合不合拍?”

我把视线及时收了回来。

作为有修养的男士,此刻应将她扔进房间,拉开安全距离。

她是酒鬼,而我不能犯罪。

可就在我控住她的双腿和后背马上起身时,海伦忽然狡猾地拽住我的领带往下拉。

她闭着眼睛轻飘飘地吻了我,咬咬我的耳朵:“德拉科,做吗?”

她的声音宛如能在我的耳畔建出一座温柔乡。

我将她晾在半空中,心情并不愉快,忽而想到若是今晚不去船上,她也会对别人也这样吗?

那支领带夹是否就是她偷欢的证据?就在那辆凯迪拉克上?

呼吸的频率渐渐加快,嗓子眼涌出一股酸涩。

今日一切烦闷的缘由皆来自于此,它使我丧失理智地无视《巫师公约》去找怀里的女人。

海伦再次吻了我,只是这一次我没给她离开的机会。

德拉科,承认吧,你在意得发狂。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