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2 / 3)

在屋子里歇着。”卢夫人这么说,也是不想叫外边儿;风言风语乱了女儿;心。

她看着崔檀令,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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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檀令隐隐约约有种预感。

在看到向来冷淡自持;长兄与火爆脾气;二兄都沉默着看她;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笑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那双水色朦胧;桃花眼里带了些顽皮笑意,崔檀令故意道:“难不成真像我同阿娘说;那般,举家都要逃命,偏偏不带我?”

……将她送去那叛军头领身边,可不就是只牺牲她一人来换取崔氏;安宁吗?

崔骋序眉心微拧,他是崔氏家主;长子,自小便被阿耶叔伯带在身边,对世家大族那套以大局为重;规则心知肚明。

可这样冷酷;规则要落到他最疼爱;妹妹身上时,崔骋序还是迟疑了。

揽权者,若是不能叫自己在意之人如愿以偿,那他辛苦攥到手里;权势还有什么意思?

崔骋烈性子本就暴躁,看着长兄又开始做那副深沉样,心下很是唾弃,拉着妹妹;手便急急道:“我在浔城有一处别庄,是我十七那年偷偷买下;,旁人都不知道。兕奴,你待会儿便收拾了东西,待到夜半时我来接你……”

“睢宁!”崔骋序面带不悦,视线在有些惊讶;妹妹与一脸不忿;弟弟身上缓缓流动,“兕奴,不要听你二兄胡说。”

“我胡说?”崔骋烈陡然拔高了声调,在长兄冷淡;目光中仍是坚持道,“你们都将事情谋划到这份儿上了,怎么,是不是要到婚宴那一日,再叫兕奴起来换身嫁衣,稀里糊涂地就嫁了人?!”

嫁人?

崔檀令原本心中还对着未知;发难而感到紧张与惊慌,能叫阿娘如此为难,又对着她欲言又止,两位兄长都在下值时匆匆赶来;事儿……

只能是她;婚事。

“是谁?”

见妹妹神色平静,一双水色潋滟;眼里没有泪光,只是平静,崔骋序和崔骋烈对视一眼,却都觉得心痛如绞。

那个人;名讳,凝在舌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半晌,崔骋序才道:“叛军之首,陆峮。”

“哦。”崔檀令轻轻点了点头,“是他。”

语意轻松,似乎并未意识到她将要嫁;郎君,是个出身乡野,一身蛮力;叛军头子。

崔骋序面带忧色,崔骋烈脾气向来火爆,直接出声道:“兕奴!你不必强忍委屈,我……”

赶在二兄又要说起他那别庄之前,崔檀令打断了他;话:“我没有委屈。这门亲事,我答应了。”

晚风习习,院子里那颗梨花树顺着柔柔清风迤逦送来如雪花瓣,身着紫衫;年轻女郎就坐在他们面前,神态平静含笑,目光清明。

崔骋序用力瞪了一眼想要说话;崔骋烈,沉默片刻,才开口:“兕奴,你是怎么想;。”

“改朝换代,已经是板上钉钉;事情。”

“我是崔氏投诚新君,最好;献礼。”

见她如此说话,两人都有些不悦。

清河崔氏最珍贵;女郎,长安城中最耀眼;明珠,怎能将自己比作一件礼物?

即便他们心中知道,在这桩婚事中,真相就是如此。

见他们两人愁眉紧锁,崔檀令唇边微扬,那份笑意让少女愈发显得灵秀动人:“长兄,二兄,你们该为我高兴才是。你们今后说不定便会有个做皇后;妹妹了。”

话音刚落,她又迟疑道:“其他世家……可送了女郎过去?”

若有;话,她希望是从前与她交好;那些人。

崔骋序看着妹妹竟然在为这样;事情忧愁,不由得掐破掌心,僵硬着神色道:“旁;我做不了。但这正妻之位,一定会是你;。”

“其余世家,今后三年里都不会送人进宫。”

叛军来势汹汹,转瞬之间已经攻到了距长安仅一城之隔;河安,王朝更迭已是必然。

世家精心养出;女郎何其珍贵,怎么会为了一个泥腿子出身;叛军首领,便甘心一连投进去好几位?

崔氏既要坐稳这世家之首;位子,要保证崔氏遭受王朝更迭带来;冲击最少,崔檀令便是崔氏率着其余世家,对新朝君王;献礼。

崔骋序心中清楚这一点,才觉得现在心疼妹妹;自己格外虚伪恶心。

“长兄。”

他;袖子被一只细白;手拉了拉。

崔骋序随着她;手望过去,便看见崔檀令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否帮我一个忙?”

崔骋序心中更是愧疚;时候,崔骋烈更是急急应下:“这有何难?兕奴你尽管说便是!”

……首先,不要叫她兕奴。

崔檀令有些郁卒道:“兄长们可知道。那叛军首领,生得如何?”

若是生得太丑,那她也是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