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沿着官道,在锦衣卫簇拥下,向九连城进发。
白开心不时跑到前面,过会又折返回来,“这路上平静多了!”
“宁远到九连城距离远,大城少;现在刚出宁远没多远,离九连城至少还得10天半月!”
“放心,这回本官几乎把宁远城,所有锦衣卫都带出来,不会再出现,从幽州到宁远路途中那些事!”
一行人路上无话,暮色时也没有找到一家驿站,只好入住大店。
夜深,天官听到耳畔,到处都是呜咽,
“这是什么声音?”
掀开帘子瞅向外面,远处一团团跃动火球,忽远忽近围绕着一片森林飘忽不定,
正准备重新躺下休息,马厩里上百匹马,开始一起嘶鸣,鸣音悲壮,
他倏然意识到,“只有狼群才会导致群马受惊,忙推开身边白开心,”醒醒,狼群出来来!”
白开心嘟囔着,“郎群……”,陡然转醒,这里有“狼群!?”
他忙一骨碌爬起来,凑合蹬上官靴,披上官服,推门出去,抬头望着迎面走来,拎着红灯笼锦衣卫,
“快去通知指挥同知大人,就说狼群在大店周围出没,盯上马厩里所有马匹。”
“哦。”年轻锦衣卫懵懂中回了句。
他使劲推年轻锦衣卫一把,“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完了,所有马都被狼啃光了!”
他手里歪扭着拎着灯笼,急忙跑到指挥同知房间外面。
一阵急促敲门声,把指挥同知吵醒,来不及分左右脚,拎起官靴就硬往脚上套,“外面怎么了?”
“大人…狼群把马厩包围了!”
“啊……”一道闪电从脑海中划过,刚挣扎起来又跌扑到床上,掏出藏在胸口哨子,使劲吹响铁哨,
急促哨音令所有锦衣卫,翻身起来,抓起随身刀具,向外面赶……
赶到马厩,天官领着缷岭,已经守在马厩旁,不停捋着马鬃,
“右副都御史,什么情况?”
他手指着马厩外面树林,“树林里出现狼群和鬼火,怕又是鞑子在捣鬼!?”
指挥同知右手握着绣春刀,两眼不安望着远处树林,蓝色鬼火与绿莹莹狼眼,同时出现在一块地方,向大店马厩里望。
尽管在天官面前,强做镇定,可掩饰不住腮帮子剧烈抖动,
“锦衣卫听令,速去林中探查清楚!”
“诺。!”
“等等,指挥同知大人,要真是鞑子跟咱们玩这出,怕是没想象简单,最好先派出一组探清楚。”
他盯着旁边右副都御史,’既然你要看我的好看,为何还要帮我!’
“在鞑子面前,我们是统一的。”
“右副都御史,你就不怕本官是对面的人!?”
话刚出口,周围锦衣卫呼啦啦跟他拉开距离,一双双眼睛盯着他,手齐齐搭在刀柄上!
指挥同知瞬间不知说什么好,锦衣卫就这样静静对峙着,
直到鬼火与绿莹莹狼眼,慢慢从林子深处向大店马厩逼近,
天官急了,“你有御赐金牌,还在犹豫什么?”
他掏出御赐金牌,“第一组锦衣卫出列,去前方树林里探查,速速回报!”
边上锦衣卫总旗从队伍中出来,攥刀抱拳,“得令,锦衣卫左千户司5小旗弟兄们跟我走!”
整齐一列锦衣卫,约50名锦衣卫向马厩外密林走去,
锦衣卫还没有靠近,鬼火与狼眼,一团蓝色鬼火,径直飞到马厩顶棚上,
就在大家还在震惊时,马厩顶棚铺茅草中,突然窜出火星,倏然,几缕火星四散,顶棚上所有茅草,几乎在同时烧起来!
“盗魁,块灭火!”
盗魁望着顶棚上,四处乱窜火焰,抬头对站在顶棚上,正在把茅草踢下来天官,“我体重太大,上去直接把顶棚压垮。”
说罢,扭头瞥见旁边缷岭,“你们谁体重轻,谁上去。”
缷岭力士互相张望着,有2、3个体型稍微瘦一些缷岭,正要向上跳,
白开心从大店窗户台上跳下来,落到顶棚上,顶棚下传来哒,哒哒,呜,
“瞧瞧,连我体重都承受不了,你们上去顶棚就塌了!”
忙和天官2人把顶棚上茅草踹下来,不防楼上泼下来一桶水,把2人淋了个透,
“刚才干什么去!?看不见有人在救火吗?!”
驿臣拉开帘子,瞅见两个人影轮廓,左边手里还拿着把扇子,忙把帘子拉下来,后背靠在帘子上,小声嘟囔着,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就在白开心扯着嗓子,冲着上面骂时,他瞥见冲出去锦衣卫,霎那间齐齐跌落,
有几团绿色鬼火围绕着肌肉结实,光头后面留根小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