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指挥同知追上他,
“我看到你与叛徒妻子说了很长时间,问出什么来没?”
“九连城,宁远,幽州三城详细资料,都在叛逃锦衣卫千户手里!
这还只是他妻子了解,我怀疑肯定有更多资料,连他家人也不知道。”
“什么?”指挥同知惊愕张着嘴……
他紧皱着眉头,久久不能舒展,眼底映射着深深不安,目光沉沉扫过雪地上马蹄印,抬头瞪着天与地相交远方,话到嘴边,化作长长叹息,
“罢了!继续追吧,一定不能让鞑子获得这批资料!”
冒着滑倒跌下马危险,双手骤然抖开前一秒紧攥缰绳,独自朝前急追。
天官盯着他背影,背影逐渐模糊,与天地融合在一起……
这边狠咬一下嘴唇,扭头目光向回扫,
“白开心,盗魁,这件事情影响大明整个北部局势,恐怕我们需要出全力了!”
之前一直隐忍,藏着本事缷岭力士,瞬间抖开缰绳,倏然追上去,待目睹指挥同知背影,好像约好一样,齐齐把马术降下来。
他想到一个问题,“郡主之前遣手下,前往宁远城报信,路上不出意外,宁远城应该收到这封信。”
后面响起,“收到啦。”
不过这里是荒郊四野,宁远城派出队伍,肯定是走驰道;本主肯定,我们与他们碰不上面。”
他抬头望着天色,天色又暗下来,“今天晚上,鞑子还会住车马店吗?”
“本主估计他们不敢!”
“有可能露宿,还是连夜奔跑?”
“这天气,就算抗冻鞑子,也不敢在野外露宿。”
“未必。我们在挖坟时,也是大冬天,人手多大家坐在篝火旁打盹,每个时辰换组人,轮流向篝火里添柴火,冻不死的。”
没有人吭声,盗魁喉结上下滚动,忍住想要说出话。
一行人又行一阵,前面竟然有人朝这边走来,
白开心把铁扇上暗器插好,皮笑肉不笑,“好啊,我们到处找不到,鞑子竟敢回来送死!”
他右手拦住,“鞑子这一路上,跟我们较量不止一回,没有鞑子敢单挑我们这么多人。”
“不是鞑子又是谁?!”
“左、右副都御史,前面没有马蹄印,我们连着追这么久,还是让这些鞑子跑了!”
指挥同知右手捂着脸,耷拉着肩膀,棉铠松松垮垮系在身上,
“完了,完了!这下,我成大明千古罪人了!”
“到底怎么了?!”
一看到锦衣卫指挥同知这副样子,他心里就来气。当初从京城里出来时,一副生杀予夺样子,
从遭遇到细作火烧草垛后面这才几天时间,脸上表情和打了败仗,有什么区别!
他无力挥挥手,“前面找不到马蹄印,我们怎么找?”
“前面突然没有马蹄印……”天官蓦然想起,“这肯定离这些鞑子距离近,他们怕跑不掉,留下人手把马蹄印扫去!”
指挥同知忽然发现,右副都御史说的有道理,正准备纵马去追,
突然想起来,情绪再度像霜打茄子蔫了,
“不可能!有什么办法,把雪上马蹄印打扫,一点痕迹也没有。”
“请大人带我去。”
指挥同知在前,他紧跟在他后面,跑没多久,穿过一处齐腰高茂密灌木,雪地上马蹄印消失干干净净。
“马蹄印从这里不见。”
天官直起腰来,向四周望,四周没有一处马蹄印,
心中疑窦丛生,稍远处,几只黑色乌鸦,停在干枯,枝稍结满果实树枝上,
飒!腰间白虹剑抽出来,向指挥同知打招呼,“大人,有血腥味地方才会停乌鸦!”
指挥同知脚不点地,在雪地上疾行,与天官来到冲天山毛榉树前,
他挥剑把树下雪堆打散,下面埋藏着一副带血马鞍,目光扫向旁边黑色灌木,
同时,藏在黑色灌木后面鞑子,大气也不敢出,眼巴巴望着在面前转悠官靴,
旁边年轻鞑子耐不住,扭头向旁边年稍长者,目光中饱含期待,
“他们就两个人,我们趁现在冲出去,击杀此2人后,再向建州跑!”
旁边看似年长的人,没有回答他。眼巴巴望着,在头上晃悠2人,期望他们离开。
注定事与愿违,天官瞥见下面黑色干枯灌木中,有什么东西在动,没有多想,手里白虹剑向灌木扫去。
干枯灌木被剑扫过,纷纷折断,露出藏在下面戴着水獭帽鞑子。
看似年长鞑子倏然跃出,手里佩刀迎着天官额头砍去,
他手里白虹剑扫过去,两把剑刃碰在一起,火花在空中散开,
鞑子扭头,眉目中对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