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黑盒!”煦江严厉剜一眼,正在痴迷望着手中大定通宝缷岭小苗。
小苗猛地一怔,手里铜钱掉地上,目光被清脆的声音吸引,正要低头,
“别动,黑盒马上就要掉下来!”
小苗双眼直勾勾望着上面黑盒,煦江把稍远一点榫头,从下面这处榫头着向外用力拔出,咔擦…
紧接着,把上面离自己最近榫头,用錾子一点点榫头深深插入榫肩的,榫头挑出一条缝,
左手上顿时沉重无比,整条胳膊都在颤抖,“盗魁,还是你来吧!我都拎不动,更别说小苗了!”
岂料,说话间走神,黑盒径直从煦江手中脱出,盗魁还差一步跑过来,眼睁睁看着黑盒向下坠,心里恐怖如挥之不去阴霾,
“天官,黑盒里装的什么东西!?”
“火药,触地就爆炸!说不定是红衣大炮专用火药!一旦爆炸,甬道里面所有人,躲都没地方躲!”
盗魁眼底有一丝懊悔,早知道黑盒里,是这么危险东西,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派小苗去!
“你怎么不早说!”
正在煦江与盗魁2人争论时,小苗扑上去,以身体为肉盾,双手紧紧抱着黑盒向陵墓里翻滚着,消失在众人眼前!
盗魁指着煦江,“天官,你干的好事!”
煦江顾不上和他分辨,从门楣上跳下来,急匆匆向伸手不见五指,陵墓深处跑去!
目光落在仍在在地上滚动的小苗,眼看小苗抱着黑盒就要撞在铜缸上,
“小苗,绕开!”
小苗依然在朝铜缸滚动,“我停不下来!”
“把黑盒扔过来!”
下一秒,只听到嗵……
他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耳朵,闭紧双眼,脑海里闪现从血肉向外泼溅画面。
浑浑噩噩过段时间,耳朵似被一团棉花塞住,什么也听不见。
心里忐忑睁开双眼,小苗抱紧黑盒,后背紧紧贴住铜缸,露出成功后喜悦,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我成功了!”
煦江赶过来,接下他怀里抱着盒子,搁到靠墙壁地上,竖起大拇指,“是的,你做到了!”
盗魁身后跟着十几个畏崽在他身后缷岭,
“看看小苗,在看看你们!平常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喊的比谁都响,事到临头都缩着脖子,有地缝你们,是不是还都钻地缝里去!”
煦江望着盗魁身后缷岭,心里陡然觉得,这些缷岭在此刻跳反,他们马上就会陷入不利处境!
点燃火把,火光照在黑漆描金棺椁上,上面勾勒出狼与长着鹿角雌鹿交媾画面,
“盗魁,看棺椁精美,肯定是成吉思汗本人棺椁无异。”
盗魁搓搓紧绷着脸,“我们付出这么多,可算是把他找见了!”
“天官!你撬还是我撬?”
“等一下。”
煦江掏出罗盘,确定东南方位,找到东南角,在角落里点上一只白色蜡烛,火苗跃动着,忽明忽暗,他心也跟着火苗一起跃动……
诸缷岭静静立在棺椁旁边,目光聚焦到,东南角蜡烛,
小苗兴奋抚摸着,棺椁光滑平面,“天官,好了没?”
“小苗,你来守着蜡烛,火苗熄灭,马上告诉我!”
盗魁目光朝煦江投去,他点点头。
盗魁手里撬棍触碰到外面棺椁,笃笃……
心里一惊,凑上前,这一刻饶是,缷岭带头大哥他,也是脸色青白,冷汗顺着鬓角向脖颈里流去,“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棺椁是空的!”
煦江蓦然意识到不妙,“大家都退后,找地方把自己藏好。”
缷岭呼啦啦向后退,以往不要说天官发话,就是他们拜把子大哥发话,也没这么好效果!
这次闯入真天冢,见到种种,能令他们一辈子胆寒!
只有盗魁立在棺椁旁,“天官,你多少地给个缘由?看把缷岭吓成什么样!”
“这次遇到真天冢,心里起了敬畏,这是好事!”
煦江来到棺椁前,手指触摸到光滑外椁,指背轻轻扣,笃笃……
“嘶,这是石椁。”
盗魁两手一摊,“咱们兄弟一路过来,见过石椁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石椁哪有这样的!”
“寻常石椁无非是石灰石,蛋白石,定好是汉白玉,这次遇到太阳石!”
“啊……”
“成吉思汗翻译为太阳的儿子!”
“既然贵为太阳儿子,用太阳石做石椁,是最高礼遇,没有比这更高的!”
盗魁直撮牙花子,“嘶……可这棺椁怎么开?他再尊贵,开不了,这里面富可敌国宝藏也不会属于我们!”
煦江摸着棺盖,却棺盖找不到从哪盖上,一旁盗魁沉不住气,“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