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喷涌出来,直接射向穹窿,蓦然落下来,“快跑,别让凶血沾染到身上!”
煦江脸色蜡黄,向门口跑,缷岭也鼓腮跑起来,
盗魁捂着脑袋,紧跟着他,“天官,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知,待会再说!”
盗魁瞪着双眼,舌头僵硬,说不出话来!
在他心目中,无论发生什么事,天官都是能给出解释的人。
现在能给出解释的人,都不敢肯定,他心里有了计较,估计出这份差事,是多么凶险!
等干完这桩事后,无论白大人许诺给他多少好处,他都不想再接活了!
人活着是为活着舒坦,才拼命挣钱,这把命也搭上活,不要这钱也罢。
他看到前面天官停下脚步,抬头,上面一阵血雨落下来,
刀魁面色苍白,望着满地凶血,散发着屡屡黑色炁,手指着这摊血迹,惦记着还未撬开棺椁,“这该怎么样过去。”
“就地铲土,把凶血埋了!但要注意,千万不要沾染上凶血。”
众缷岭挥舞着锄头,与方铲向下挖,铲头里全是珊瑚粉末一样东西。
就算一般缷岭,也觉得这不大对,可现场气氛诡异,脑中早已没有主心骨,
茫然一锹锹向向凶血上面,放白色粉末。
六指缷岭手指着,凶血上面白色粉末,“快看,这粉末竟真的能吸附凶血!”
众缷岭目睹,铺着白色粉末地上,不一会,地上凶血竟消失不见痕迹。
“这……”众缷岭议论纷纷,“这粉末是什么,竟然能吸收凶血。”
“看来世间万物都是一物降一物,就连让人头疼凶血,竟然能被这不起眼粉末克制!真是令人开眼。”
场面平静下来,取代凶血是一堆白色粉末,和周围刨的大大小小坑。
众缷岭眼巴巴瞅着,天官上来能给他们说答案,可煦江却,“你们每个人行囊里,都有不少沙子吧!?”
众缷岭猜不透,天官要怎么办,同时点点头。
“把你们行囊里沙子,倾倒在黑狗血覆盖椁盖上!”
下面有些缷岭,开始交头议论,“这是要做什么?”
一位缷岭脸色苍白,望着煦江身影,露出疑惑目光,“我看天官也是没招了!在这里装神弄鬼,都快成神棍了!”
“早知这么凶险,我就不来了!”
盗魁扫众缷岭一眼,缷岭顿时噤声!
先把他行囊里沙子,倒在椁盖上。
椁盖上发出簌簌响声,沙子重新排列组合,形成类似海星图案,
只是边上尚未形成,沙子已然不够!
六指把包里沙子倒下来,沙子继续朝前延伸,形态也发生变化,完全不是海星形态。
众缷岭把行囊中沙子倒在椁盒上,上面出现许多触角,前面还有对触手在来回摆动,
一向不怕事盗魁都看毛了,“这他嘛什么虫子啊?!”
煦江紧紧盯着椁面,感受不到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这里面不可能有,成吉思汗骨骸!我们就不要开棺了。”
“这椁盖上显示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盗魁着急。
他怔怔回答,“龙虫!这家伙有剧毒,会飞,飞到谁脸上谁死,而且不论把它断成多少段,每一段都能成为独立个体。
不但打不死,还会越打越多,里面没有重宝,哪怕就是先秦时代盗墓高手,也不会去碰它!”
年轻缷岭脸色惨白,下意识向后退,眼瞅着椁面上越来越多腿,“这东西腿这么多,还会飞,我们跑,它就不会追我们吗?!”
煦江一股恶心感泛上心头,好像在不知情状况下,吃了一只蚰蜒!
“这东西是吃腐肉,越是身中阴寒剧毒腐肉,它越爱吃。
没有传说龙虫主动食活人的!”
正在大家转身欲走时,椁盖被顶飞,正冲着盗魁砸来,
盗魁伸出左手,正准备把飞来椁盖推开,煦江一声暴呵,“不要用手,龙虫就在椁盖底下躲着!”
盗魁微微发怔,椁盖随即飞到他头顶上,就在龙虫尾巴从里面爬出来之际,煦江抡起撬棍砸向椁盖边缘,
椁盖偏离预定方位,径直朝着墙壁飞去,神色焦灼舔舔嘴唇,
“趁龙虫还没有完全苏醒,你们都快走!
我最后瞥一眼,确认下面不是,成吉思汗遗骸就行!”
盗魁准备说话,旁边六指扯着他衣袖,“老大,天官说能行肯定就行,咱们先撤吧!”
盗魁在一众缷岭拥簇下,向着阴影部分逃去。
煦江忙把下面棺盖掀开,瞥见又出来一个白色袋子,抖搂到地上瞥一眼,
这个人不是成吉思汗,但确实是个蒙古人,身上没有刀伤,也没有毒发身亡结晶体开出花朵